是假的,那就姑且算他是吧)。
也因此他更加不解,越青君为何如此,怎会如此。
世上难得难解之事,难解之人莫过于此,让他摸不清,看不透。
宁悬明吹灭了蜡烛,“阁下还是早些睡的好,免得患了头疾,再说今日那般胡话。”
越青君也不辩驳,只轻笑道:“你觉得是,那便是吧。”
当夜窗外风雪呼啸了一夜,宁悬明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谁知听着窗外风声,嗅着屋内熟悉的气息,他躺下还未过一刻钟,便悄然入梦。
梦中是寒冬夜里交颈缠绵,旧梦依稀。
梦里温情,梦醒怅然,再见到越青君,难免有些许失神。
越青君与他招呼他用早膳,他也没应。
宁悬明忽然发现,即便是同样意思的笑容,越青君给人的感觉,也与卫无瑕有所不同。
即便再看见同一张脸,宁悬明也很难将对方当成卫无瑕,当成那个与他日夜相伴,同床共枕之人。
二人在小镇上停了一夜,清早补给过后,便再次启程。
越青君刚坐上马车,护卫队长便上前禀报:“主君,昨夜有人打探我们的消息,瞧着像是受人指使,属下的人跟踪对方,但跟丢了。”
越青君手抵着窗,“我才刚出京,有人就坐不住了。”
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
“另外,郎君说,我们队伍人多,太过引人注目,不如装扮成走南北买卖的商队,好掩人耳目。”
他们此次出行,车上确实带了不少商品物资,今日又在镇上买了一些,装成商队毫无问题。
越青君闻言莞尔,愉快道:“悬明纵然生气,却还是关心我的。”
“就按他说的做。”
“是。”
一行人改头换面,越青君也换上了更低调的蓝色布衣,只是气度如此,即便简单的衣裳,也能轻易看出他是商队的大掌柜。
走了几日,众人终于要到清垣府城。
然而在要走过一条山道时,前面的人却察觉不对。
“大掌柜,前面有人埋伏,可能是土匪。”
说着,已有护卫高声喊:“哪条道上的兄弟?既等在此,何不现身一聚?也好让咱们瞧瞧阁下的风采!”
山上小弟转头对同伴道:“三哥,怎么办,他们发现咱们了。”
三哥将身上遮掩一掀,“好眼力,本事不错,不过,你以为这样就算了?今日不将三车货物留下,休想离开虎踞山!”
在他的示意下,山上的人齐齐现身,竟是有小几十人,且各个带着武器,手上弓箭都堪称精良。
队长闻言脸色很难看,他们离开京城时,不过只有五辆马车,其中两辆还坐着人,路上虽有补给,也不过又多了两辆板车。
对方开口就要三车,这是要分一大半。
宁悬明在见到那些人手中的弓箭时,神色便颇为古怪地看向越青君的方向。
越青君也默默将一本册子往身后藏了藏。
这份关于清垣的册子上面,赫然还有山上那位“三哥”的画像,而对方在上面的身份,还是明月山庄清垣分庄里,负责对外交流的管事。
好一个对外交流,做山匪打劫,怎么不算对、外、交、流呢?
“山上的兄弟,不是我们不给,而是这些货物都是东家的,可丢不得。”前面的护卫还在交涉。
“管你是东家西家的,路过这儿就是我们兄弟的!”上面有人喊道。
“就是!就是!”
队长抽出刀,威呵道:“我等是明月山庄的人,听东家吩咐,自北边回乡,诸位若非要留下货物,就不怕被明月山庄找上门来?”
此言一出,山上的人都安静了。
众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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