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怎么就这么严重了?”
“之前不还说好好的吗?”
见状,宋蕙兰笑了笑,倒是一副宽心的模样,“我是个有福气的,只是命太差,接不住这福气,母亲不要……不要挂怀……”
将其他人都打发下去,宋夫人坐在床边,母女俩说着悄悄话。
“王爷找父亲,不用想我也知道所为何事……”她语气苦涩地说,“不仅我知道,只怕这全京城都知道。”
宋夫人也是心知肚明,她原觉得这事十拿九稳,然而听了宋蕙兰这么一句,只觉得浑身一冷,如坠冰窟。
宋蕙兰继续道:“我这身子,只怕坚持不了多久,等我死后,王爷还要续娶,且多半不会再娶宋氏女……”
以贤王的性子,绝不会与一个家族联姻两次,便是宋氏女进府,顶多也只是妾,他会将妻位许给更有用的家族,如此,才符合他利用一切的本性。
“王爷图谋之事,宋氏绝不能参与其中,他若赢了,宋氏固然沾不到光,但有几个孩子在,他也不会拿宋氏问罪,若是输了,宋氏只管置身事外,我那几个孩子,能保则保,若是不能,那便、便罢了……”说最后几个字时,她的声音极为艰难。
宋夫人想说何至于如此。然而仔细想想,以当今天子的性子,若事情当真到了那一步,只怕会比宋蕙兰说的还要难看。
那位可是连自己亲子都能逼死的人!
宋夫人心下一凛,不敢继续深想。
看着病床上的女儿,又是苦从心中来,“你若是好好的就好了……”
宋蕙兰若是好好的,他们绝对会拼尽全力帮贤王,贤王夺得大位的可能性更大。
他们也不必如此苦恼。
这大约就是命吧。
有宋蕙兰的提醒,宋家主在被贤王邀请时,只装弄作哑,说自己有心无力,以一年前给贤王的一百万两为由,说家中如今都未缓过劲来。
被贤王逼急了,宋家主心中到底也有些不甘心,不愿意竹篮打水一场空,便试探道:“宋氏拿不出闲钱,但是给姑娘们准备的嫁妆却都还在,若王爷愿意再娶一位宋氏女进门,嫁妆他们绝不会亏待。”
贤王眉心皱了一瞬,虽只有一瞬,宋家主却看得分明。
“岳父,蕙兰是本王王妃,等日后本王登上大位,她便是我唯一的皇后,岳父此时说要送其他人进府,岂不是伤她的心?”
话说的好听,宋家主却已经彻底相信了女儿的话,并未听信贤王所言。
贤王之后再邀请时,只推说自己病了,精力不济,无法参与,但他给了宋蕙兰二十万两银,只说给王妃治病用,实则全部进了贤王手中,算是暗中给的,堵住贤王的口。
贤王明显不满意,他想要的不是银子,而是人手,然而很明显,宋氏不愿意给人,只愿意给银子,他也没有其他办法。
没过两日,宋蕙兰便听说,府中新进了两位娘子,都是武将之女,如今尚没有正式名分。
宋蕙兰扯了扯唇角,心中再次无比后悔,若当初早看清此人本性,她绝不会落到如今地步。
贤王从未付出真心,大难临头时,宋蕙兰也不愿意让宋氏与之共沉沦。
所谓结局,其实从一开始就已注定。
另一边,越青君刚从宫中出来,正与宁悬明一同用晚膳。
宁悬明看着他和平日里一般无二的饭量,疑惑问:“你不是在宫中用过了吗?”
改过玉牒,章和帝便与皇后和越青君一同用晚膳,也算是新出炉的一家三口,第一顿团圆饭。
越青君说得倒也直接,“在宫中用膳,都是任务与责任,与悬明一起,才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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