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宁悬明就是这样的人,但当听到这些话时,心中仍然难免生出波澜。
没人不想听好听话,只要他有让所有人都说好听话的权利,这一点,想必没人比章和帝更有发言权。
没人不喜欢真君子,若是这君子再善解人意一点,能设身处地体谅他人,那么想来许多人都愿意与他为友。
越青君不只想做他的好友,还想与对方生同衾死同穴,想要宁悬明心里眼里,皆是他一人。
因是雪夜,越青君并未将头发全然浸湿清洗,而只是仔细擦了擦,等他穿上新的里衣从屏风后走出,宁悬明便拿着厚实的中衣给他披上。
“不小心些,明日醒来又要请御医了。”
越青君面上带着些许笑意,任由对方给自己披上。
“明日、今日新年,悬明莫要咒我。”
今夜早已到下半夜,除夕已过,已是新年。
“不想让它变成现实,那就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宁悬明说罢,便要告辞。
下一刻,越青君却拉住他的手腕,宁悬明回头。
越青君视线落在他的肩颈处,眸光微动,“悬明给我上药,怎么忘了你自己?”
宁悬明下意识摸向脖子上的牙印,随意道:“小事而已,都不痛。”
越青君咬自己可比咬他狠多了。
“现在看着不明显,醒来后却是要肿起来的,悬明想顶着它被所有人看见吗?”
话已至此,宁悬明自然没有再拒绝的理由。
乖乖坐下,任由越青君为自己上药。
然而当他坐下,透过铜镜看见为自己认真上药的越青君,忽然反应过来,即便要上药,为何他不能自己来,而要越青君帮忙?
但见越青君认真的神色,明白或许越青君想要的不仅是让他的牙印消下去,还想要给他上药这个过程。
这便是挚友间的互帮互助,礼尚往来吗。
等药上完,越青君仍是没放宁悬明走。
“今夜原本为你准备了礼物,只是因为诸多意外而耽搁了。”
他望了眼外面天色,“如今时辰尚可,不知悬明愿不愿意瞧一瞧这份礼?”
宁悬明挑眉,“你的礼物不应该在宫里吗?”
他担心宫中不安全,才连夜送越青君回府,但越青君既然一早就要送他礼物,那么礼物也应当一早便在宫中才是。
越青君眉眼微弯,“大部分是在宫中,只是还有少部分在府上,宫中的来不及,府上的倒是还能看看。”
宁悬明心下好奇,也不知越青君准备的是什么礼物,竟还有零有整。
眼见越青君就这样出门,宁悬明连忙拉住他:“等等,好歹把大氅披上!”
一阵倒腾下,越青君浑身裹得严严实实才出房门。
越青君跑去库房,开门从里面取出一个箱子,比之前给宁悬明送银子的箱子还要大上许多。
“就这个吗?”宁悬明问。
“要去外面打开。”越青君领着宁悬明去宽阔的院子里,夜色中,唯有路上熹微灯光,将脚下道路照亮。
二人稍稍错身,越青君在前,宁悬明在后,以至于后者看不见前者表情。
“今夜有许多次,我都以为这礼物再也没有送出去的机会。”越青君脚步越发慢了下来,或许也是此时注意力并非在脚下的路,而是身后之人。
忽而,脚下步子终于彻底停住,越青君侧身回头,双目真诚望着宁悬明,“悬明,谢谢你还愿意收下它。”谢谢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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