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两家太熟了,连门卫啊阿姨啊对他们都是很熟的,互相走动再正常不过了,他能闯进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江父狠狠瞪他:“谁叫你进来的?”
陈寄白一声没吭,只走到江千宁身边紧握住她的手,摩挲了下后,便在所有的目光中坦然又平静地下跪。他就那样跪在她稍微前些的地方,以保护之态护着她,像是恨不得用自己的身体来挡住所有的攻击。
所有人都是一惊。
没人想到他会跪下。
陈寄白对江父说:“江叔,您有什么气朝我来撒,您别怪她。一切都是我的错,您想打想骂都行,今天我就是来认错的,认过去的所有错。”
“你别在我家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江父更是生气,“起来,回你自己家去!”
陈寄白摇头拒绝,“您是她的父亲,我自小也是把您当做第二个父亲,我很敬重您。在我决定追求宁宁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得先求得您的同意,只是很抱歉,诸事耽搁,一直到今天才与您来认这个错。”
江父的火气更是翻涌。
“那你别想了,我不可能同意。你今天就算在这里跪到死我也不可能点头。除开这件事,只要你安分一些,不再对宁宁有任何想法,我们依旧还能以父子相处。”他也是看陈寄白长大的,以他和陈父的交情,他们对彼此的孩子都是视如己出的。但是这件事的性质不一样,陈寄白碰到的是他的底线。
陈寄白的眉眼很坚定,淡淡的,却是充满誓不罢休的味道。
江父看得出来,今天——他怕还真是要在这里跪到死不可?
可真是个犟种!
“你之前做什么去了?现在才在这里喊后悔,不觉得太晚了吗?!”
陈寄白微垂下头,看着地面,心里不知有多疼。“是太晚了,所有的一切都晚来了一步,才会给宁宁带来这么多的伤害。但我同您保证,一开始我从未想去伤害她,她是我最舍不得伤害的一个人。可是我还是没做好,最后,竟是伤她最深。”
江父气得发笑,胸腔里都在翻涌着不住的怒火。
这个竖子啊!
“你知道就好啊,你伤她那么深,我作为一个父亲,又怎么可能同意你们在一起?你凭什么叫我相信,以后你不会再伤她半分?她的命就一条,爱你一次,都已经折损了半条,我怎么敢叫她再爱你一次?!”
陈寄白惊愕抬眼看他,他不知江父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就已经折损了半条?
所以,到底私下里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还不待他问,江父已经不欲再理他,大步过来,拉住江千宁的手腕就要带走她。
陈寄白下意识地去阻止,但是没用,江父要做的事情从来也没有人能够阻拦。他愣是带走了江千宁,“你要跪你就跪,没人拦你,我也绝不可能同意!今后要是叫我知道你再缠着她,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父这样的态度,连两子都插不进去半句话,更何况是他。
可陈寄白的漆眸只凝在江千宁身上,见江父走得飞快,江千宁跟得困难,他遥遥请求:“您慢一些,您别骂她,若是要责怪,请都怪在我身上。”
江父飞快地转过身来乜了他一眼:“我还要你交代?!”
他把江千宁带走了。
隔绝掉了陈寄白的视线。
这大概只是,今后再也不叫他们见面的一个前奏。
陈寄白满心慌张,却又不知该如何作为。
可是这本就是一个几乎没有出路的死局。
江母叹了口气,跟在丈夫后面离开,一言不发。
江斯言和江斯年沉默片刻,亦是叹气。
江斯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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