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这并非一件很难的事情。解释与否,都不难处置。
就是不知为何,他为此辗转失眠了半晚。
总感觉,有些微妙的情愫,或者可以说是想法,是他没有抓住的,还游荡在他的心口某处。
总感觉,这件事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这样简单,其实牵扯住了很多远超乎他想象的重要的东西。
总感觉,他不该这样处理,或者说,他不该简单地、随意地、轻易地处理。
诸多烦扰缠作一团,搅得他头疼不已。
这已不是第一次了。
近来,这样的痛苦已是出现了数次。
与其质疑是生理原因,不如怀疑,这是否是某种信号。
应之序手里拎着两杯咖啡,半路碰见江千宁,他眼前一亮,一边招呼一边朝她走来:“千宁!”
江千宁正蹲在一旁,拿着小树枝戏弄地上的蚂蚁。
距离刚才,已经过了好一会儿,她的情绪在一点点地平复。
就算没有办法立时做到毫无感觉,起码也能收敛住那些流于表面的悲伤。
听见应之序喊她,她仰头看去,展开一道清浅的笑:“嗨。”
应之序也蹲下来,偏头看向她:“干嘛呢?”
“没,发呆。”
应之序勾勾嘴角,把手里的咖啡给她展示了下:“喝吗?我买了两杯,可以分给你一杯。”
江千宁也没客气,接过来说谢谢。
她下意识吸吸鼻子,引来应之序的疑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江千宁戳着地板,否认:“没有啦。”
她丢了木棍,起身,把咖啡从袋子里取出来准备喝。
应之序跟着站起来,也拿出咖啡。他笑着说:“给你加了糖,不会特别苦。”
显然是在与上次黑巧的乌龙呼应。
徒生几分趣味性。
江千宁莞尔,她也开玩笑:“放心啦,我没有因为上次的事情对你产生偏见。不至于‘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应之序大笑起来,笑声清朗。
江千宁说:“你可别放在心上,我都快忘了上回的事情。”
他太绅士,是以上次不过一件小事,也会被他至今都放在心上觉得歉然。
他握着咖啡欣然答应,看了看日头,提议道:“一起吃个午饭吧。”
“好啊。”
应之序挑了个附近氛围很不错的一家餐厅,带她过去。
柚子去旁边拿东西了,回来时就看见他们离开的背影。她眯了眯眼,觉得……好像有点般配哎??
两人郎才女貌的,身高差也正合适,从背后看去,啧,实在是养眼极了。
她搓了搓手,嘴角下意识抿出姨母笑。
陈寄白找过来的时候,看见的正好也是这一幕。他动了动,似乎想做点什么,几息之后,又归于沉寂。
他最终只是沉默地看着他们离开,目光紧锁,没有一点移开之意。
柚子看见他了,偷偷看了几眼,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便悄悄溜走了。
她也不知道这位爷是在想什么,就单看那眼神,还怪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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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回来,江千宁心情松快多了。
有人陪在身边聊天解闷,内容又是完全与他无关的一个新世界,感觉是真的不错,很能帮助人从坏情绪中抽离。
哪怕,在聊天结束之后,坏情绪并没有那样轻易地离开她……也没有关系,因为起码,她得到了一小阵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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