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也是她大意。不知在走什么神,什么也没看,手里有个东西,想也不想就往嘴里塞。
——主要也是她下意识觉得应之序给的巧克力肯定是甜的。哪里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奇怪,给女孩子巧克力给的是这么苦的。……太大意了。
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洗洗手,很快就从洗手间出来,面上若无其事的,神色轻松,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应之序就在门口等她,神态焦灼。
怕她觉得冒犯,也不敢进去,就只在这里等。
见她终于出来,他一喜,迎上去问:“千宁,你还好吗?”
江千宁说没事。
应之序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两个巧克力,懊恼道:“不好意思,我刚才是想给你这两个来着。没想到掏错口袋了…给你的那个是我提神时用的,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就是一场乌龙。
江千宁听完后,只有一个想法——果然如此。
她就说,应之序看起来不像是这么不会哄女孩子的人。
果然是事出有因。
她可真是一个很容易哄的人,闻言,很大度地摆摆手:“没事没事,小事情。”
——原先的确是小事情。
如果刚才,陈寄白没有伸出手的话。
如果刚才,在场的人没有看见的话。
江千宁悄悄攥拳头。
应之序深感歉意,把手里的巧克力递给她,“去去苦味?”
江千宁莞尔,欣然接过。
应之序对她的欣赏再加一分。
她的性格很好,根本不是外界所传的什么难以相处。
他们回到包厢时,里面已经恢复了热火朝天,丝毫没有被刚才的事情中断过一般。
江千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兴趣知道。
由于刚才的事情,她和应之序熟了几分,闲来无事,便与他闲闲地聊着角色。
他们的声音低,周身又吵,旁人只知他们在聊天,不知他们在聊什么。
陈寄白没有多待,不多时便起身离开。
知道他还有另一个局,他愿意给面子坐这么一会儿众人已觉难得,于是便只送着他离开,没有再留。
江千宁看似没什么动作,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他一走,她心上压着的一块大石头、把她压得一直勒着气的大石头,也终于移开了。
她倏然轻快不少。
-
这顿饭终于吃完,楚舒拥着江千宁离开。
江千宁看上去累极了,懒懒倦倦的,只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没有言语。
她穿旗袍,有别样的风情。
今晚的男人,无一不多投来几道目光。或惊艳,或痴迷。虽不敢做什么,却不妨碍他们的爱美之心。
这个酒局之后,她可以回去好好放松放松,楚舒知道今天给她累着了,也没有再拘着她,甚至颇为善解人意地问:“想吃夜宵吗?”
江千宁一时间分不清这是真的询问还是虚伪的试探。她眯了眯眼,分辨着其中意味。
愣是给楚舒气笑了,敲了下她额头:“允许你吃。”
要是容易胖的体质她肯定不许,但江千宁不是,即使吃胖了也能很快瘦回去,所以她对这方面管的不是很严。
不远处,一辆黑色宾利停在那里,像是车里没人似的没有动静。
陈寄白看着远处的人,一直到她上车离开,他才有了动作:“走吧。”
他不知道他们已经多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坐在一处了。
即使一句话也没有,即使她对他对排斥肉眼可见,也无妨。
从前觉得寻常的事情,如今竟是成了奢侈。——两家关系好,他们以前是经常一起聚餐的。
他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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