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伦见怪不怪,“您也不用太惊讶,论上凡事都?有可能,圣物的命运也是人决定的。哪怕珍贵如荆棘冠也能被用作交易的筹码,否则路易九世也不能得到它?。”
六百多年前?,路易九世之所以能购入这件圣物,是拜占庭帝国财政亏空太严重,把荆棘冠高价卖了。
莫伦更诧异的是另一点,“荆棘冠失窃也算是巴黎之耻。您来伦敦找我帮忙,这样做合适吗?您难道认为英法友谊坚如磐石?圣母院的主教也认可?”
吕蒂苦笑。英法的相亲是意外,相杀才是常态,但荆棘冠的失窃反而不能找内部人士调查。
他?解释:“四年前?,普法战争中法兰西战败。执政者改换门庭,变成了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共和派一直希望政教分?离,呼吁正式立法的声音就?没?停过。现任主教鲍勃勒鲁瓦如履薄冰,怎么敢外泄圣物失窃的消息。被别人抓住把柄,他?就?别想再做主教了。”
吕蒂指了指身上不值钱的旧衣服,“所以这回我也是低调出行。我与鲍勃的私交很好,他?很相信颅相学。我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口风紧,从?不透露朋友的隐私。”
莫伦默默翻译,鲍勃以前?被吕蒂深度忽悠了,是给他?送钱的肥羊之一。
吕蒂对?肥羊客户的维系做得不错,是可持续发展式薅羊毛。要不是他?演得太出色,也不至于?被曾经的客户绑架用来献祭。
吕蒂继续说:“我也知道鲍勃找我做中间人,是因为我与他?没?有利益冲突,他?想找的调查者必是与法国当局毫无瓜葛。这种?时候到伦敦找可靠的熟人帮忙,反而比在巴黎找专业人士要妥当。”
莫伦却对?寻找荆棘冠没?有任何兴趣。
有的话不能说得太直白。追溯圣物的供奉历史,很难不与荒诞的赎罪券联系到一起,宗教改革的发生与过度圣物崇拜有直接关联。
不过,她有些在意是谁盗走圣物。
莫伦问:“您去过失窃现场吗?或听?勒鲁瓦主教提过有哪些怀疑对?象吗?”
吕蒂:“前?天凌晨,我去了现场。那里完好无损,一个耗子洞也没?有。鲍勃对?盗窃犯也是毫无头?绪。”
这就?具体说明情况。
荆棘冠被单独放在保险柜中,柜子是不可移动的,被嵌在地上。
保险柜钥匙有且仅有一把,鲍勃亲自保管,他?确信没?让别人有任何获取钥匙的机会。
吕蒂:“所以鲍勃才会说荆棘冠是不翼而飞了。”
莫伦听?到这种?不留痕迹的盗窃现场,很符合捕梦社D先生一系的作案手法,但也不能说不存在青出于?蓝胜于?蓝的组织。
“我有一个小问题。”
莫伦问,“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您确定失窃消息没?有外泄的可能?如果我接手调查,但不久后传出荆棘冠被盗新闻,勒鲁瓦主教不会对?我有意见?”
莫伦不在意一位主教是不是看她不顺眼?,但也没?必要自找麻烦。
吕蒂:“请您放心,我向鲍勃推荐您的时候,他?给予了高度的信任。有多信任我,就?有多相信您。”
这话说得肯定,他?又憨憨地笑了,可他说的话一点也不憨厚。
“有的事不便在巴黎打听?,在伦敦倒是少了些顾忌。五年前?,大英博物馆购入了圣荆棘之匣,想来伦敦不少人对?荆棘冠也感兴趣。就?此,我想约福尔摩斯先生吃一顿饭。”
圣荆棘之匣,它最初也来自法国。
在路易九世获得荆棘冠之后,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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