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稚清此时从厅堂出来,她刚才为钟思洁把脉,看看孩子状况,钟思洁怀孕已经八个月了,孩子一切都好。
她一出门就看到晏承平拿着斧头正在劈柴,她冲上前夺下晏承平手中的斧头,劈头盖脸冲着晏承平一顿骂,“你不知道你自己什么情况吗?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才几天你就敢劈柴了?你是不是真的不怕伤口裂开啊……”
晏承平被骂得跟个鹌鹑一样不敢说话。
程万看着孙女怒火冲天的样子,生怕波及自己连忙转身悄悄挪动脚步走回晏瀚海身边。
他才刚转身就看见门口站了四个人,那人看着有些眼熟,被身边的人搀扶着,一个跟晏承安差不多大的小孩跑了进来,亲亲热热的和晏承安拉着手。
随着那人越走越近,程万看得越来越清楚,他想说话却感觉嗓子堵得慌发不出声音,他的手开始颤抖,砰的一声,他手中的茶壶掉落在地。
院里众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到他身上,程稚清也顾不上教训晏承平了,她看程万状态有些不对劲,连忙上前扶着程万,眼里充满着担忧,“爷爷,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一只手搭上程万的手腕为他诊断。
晏瀚海和晏承平也快速走到程万身边,担忧的看着他。
程万感觉自己全身都发软,他不顾程稚清的搀扶,一步一步走到那个男人面前,颤抖地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臂,“书,书榆……”
他还没有说几句话,泪水从眼眶里溢了出来,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他已经看不清面前那张熟悉的脸了。
“老人家,我叫傅山,不叫什么书榆。”傅山和傅新雅惊讶的看着程万,程万拉着傅山的手有些用力,他怕好不容易出现在面前的儿子又会消失不见。傅山被拽着疼了也没有生气,反而耐心的和程万解释。
傅山在晏家躺了一个多月快两个月,见程稚清同意下地的时间已经到了,就马不停蹄请晏修景兄弟俩搀扶他回家中休养。
晏家人劝了又劝,但傅山心意已决,只好让晏修景他们搀扶他回去了。这段时日在晏家待他实在是太好了,顿顿都有肉,他实在不好意思继续待在晏家了,总觉得自己占了人家的便宜。
昨日听今瑶回到家中说稚清回来了,他上门看看有什么能帮的地方,顺便也让程稚清看看腿愈合得怎么样。
程万流着泪,手轻轻摸着傅山有些沧桑的脸庞,他的儿子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现在的他虽看着憨厚老实,可就是这样他也绝对不会认错自己的儿子。
傅山无奈解释道:“老人家,我真的不是您儿子。”他身旁的妻子也很惊讶,因为傅山是她爹捡回来的,傅山伤到头没了记忆,说不定眼前之人就是他的父亲,两人眉眼之间是有些相像的。
傅新雅扯了扯傅山的衣袖,想让他说话不要这么直接,没准眼前的老人真的是他爹呢。可没想到傅山很是坚定的认为程万不是他爹。
程万一把拉开傅山的衣领,看着傅山锁骨处有两颗对称的痣,激动道:“你就是我儿子,是书榆。书榆身上就有这样的痣。”
程稚清他们都很惊讶,没想到傅山就是程书榆,晏承平总觉得傅山有些眼熟,还没想起来为什么眼熟,现在终于知道了,原来是和程稚清有些相像。
白舒云此刻也出来了,她静静的站在晏瀚海的身边,晏瀚海看了看傅山再看看程万又看了一眼程稚清,他悄悄凑到白舒云身边,“你别说哈,他们父子俩和小清还真的有点像。”
白舒云轻轻拍了他一下,晏瀚海立刻闭上了嘴。
程稚清看着程万情绪一直保持过分激动,忙上前扶住程万,“爷爷,傅大叔……”
程万听到傅大叔三个字,立刻转头纠正程稚清,“什么傅大叔,他是你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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