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家中处理昨日打的野猪,晏瀚海坐在院中拿出前几日做的竹编一边陪晏承安玩一边指他们怎么处理野猪。
晏修同哪里见过这场面,在一旁兴奋的乱叫,晏修远嫌弃的看了一眼这个娘冒着生命危险生出来的小弟,将他推远了些。
这时敲门声响起,晏承安蹬着小短腿跑过去开门,他踮起脚尖,手努力伸长,才勉强够到把手。
门外站着王才良和赵家生,他们脸上写满了愁容。
晏承安开了门后跑回晏瀚海身边,晏修景给二人拿了椅子放在晏瀚海身边,顺便还给他们送了茶水。
两人看见晏承安,不禁对视一眼,这不就是当初跟着他们上路的三兄妹中的一个吗?
“这……她……”赵家生用手指着晏承安。
晏瀚海一个凌厉的眼神看向他俩,似乎在说你们要是说出去,今日就没有活路了。
看到这里他们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听说晏家大公子有一个三岁的小儿子死在狱中,想必这就是晏家大公子的小儿子吧。
难怪流放时他们总见着晏老带着一个孩子到处玩,原来这就是他自己的孩子。
王才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捧着手中的热茶喝了一口,一脸愁苦的问:“晏老啊,您家今日有府衙来家中通知一家出三个男人去挖矿吗?”
“怎么?”晏瀚海有意探知这到底怎么回事,没有说出他们家昨日就已经来过人了,
赵家生叹了一口气,“这哪里还要我们活啊,我们人剩的本就不多,刚来村中那天为了房子就分家了,如果没分家倒也还好,这一分家,一家出三个,我们哪里还剩什么人。”
“虽说一个人可以用二百两银子换下,但我们也没有这么多银子啊。”王才良接着说。
“来人可说什么时候去?”晏瀚海问道。
“府衙的人说让我们考虑三天,三天后就来接我们。”
“这些大男人一走,留下我们这些老的怎么养的起家里的老老少少?当真是一点活路也不给我们留啊。”王才良和赵家生你一句我一句就将事情解释清楚了。
“就我们这群刚到这里的人要去挖矿?村中的人要去吗?”
“我们这群人一家出三个,村中人家一家出一个。什么坏的都让我们给摊上了。”
晏瀚海偷偷撇撇嘴角,你这哪里算坏的,我家可没什么考虑三天,昨天差点就把我们给拉走了,你们今天还差点见不到我们,一家三个,我们全家的男人差点一个不剩。
晏瀚海叹了一口,“这也没有办法啊,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们自己选吧,我们现在是民,哪里有民可以压的过官?”
王才良和赵家生也知道这个理,他们就是想找人诉诉苦。
“晏老,您家怎么安排?”赵家生问道。
晏瀚海看了一眼赵家生,不紧不慢说道:“我们?我们出钱吧。我家老大之前在战场上杀敌落下一身子的伤,老二媳妇怀了,老二得留在家中照看,总不能老的都不去让小的去吧?没这个道理,我们花钱图清净。”
王才良和赵家生相视一眼,看来晏家还是有底蕴在的,这么多年没点人脉也不正常,说不定到了幽州后有人来给他们送钱了。
王才良突然一脸谄媚凑到晏瀚海身边,脸上带着笑跟一朵老菊花似的,“晏老,你看……能不能……”
晏瀚海一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直接了当拒绝了,“没有了,我家就这点银子了,人换下来,我们真的一点也不剩了。”
他们都还是用程稚清出的钱,哪里还有余钱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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