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稚清给她换了一身男装,头发盘了起来,脸上也加了些东西,受伤的地方都上了药后,留她一人在车厢中休息。
程稚清将晏绮南换下的衣物丢进火中烧了,然后看着晏承安还抱着药箱蹲在那里哭,不由得有些好笑,真是一个小哭包。
她走过去坐在晏承安身边:“以后不能喊姐姐了,还记得我们多的一个户籍吗?以后她就是你二哥知道了吗?”
晏承安红着眼眶,抬头看向程稚清眼里满满的崇拜之情,显然想起了多出来的户籍,他的眼睛忽闪忽闪似乎在说:程姐姐怎么这么厉害,竟然会未卜先知。
程稚清有些羞愧难当,忙说饭好了,起身给晏承安装了一碗。
当二人吃完饭,马车中的晏绮南似乎有了动静。
晏绮南醒了以后发现自己车厢中,她有些害怕,想起丫鬟们平时闲谈说的人贩子,心里更慌张。
她发现不远处有一把匕首,她小心翼翼爬起身,哆哆嗦嗦将匕首悄悄拿在手里,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准备逃跑。
车厢突然门一开,一颗圆润的脑袋探了进来:“姐姐你醒了吗?”
晏绮南手里的匕首差点捅了出去,听见熟悉的声音她一愣,死死握住的匕首掉了下来,砸下马车中发出沉闷的一声。
她不可不可置信地看来人,除了脸色是蜡黄的,五官正是她所熟悉的晏承安。
她一把将晏承安抱在怀里,整个人都有些颤抖,却还是轻声说道:“承安,是不是你也被抓了?被怕,姐姐会保护你的。”
她将晏承安推到身后,手忙脚乱俯身匕首捡了起来。
这时程稚清端着粥上了马车,晏绮南双手紧握匕首,刀尖指着程稚清,声音微微发抖:“你…你别过来,快放了我们,小…小心我杀了你。”
程稚清有些无奈:“小安快解释一下。”
背后的晏承安抓住晏绮南衣服:“姐姐,她是嫂嫂。”
这么多天的相处中,晏承安虽然一直叫程稚清哥哥,但心里早就把他当做自己的嫂嫂了。
晏绮南无意识重复了一句:“嫂嫂。”
她慌忙扔了手中的匕首,将手缩了回去,脸上充满着不安的神色,“嫂…不…不是,程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没事,认不出来就说明我的易容很成功。饿了吧,快把粥吃了。”程稚清将手里的粥递给她。
晏绮南接过碗,看着碗里的热腾腾的小米粥。
她一口一口吃着久违的食物,发现原来以前普普通通的小米粥居然这么好喝。
吃着吃着就想到了还在流放的家人,他们现在还吃着难以下咽的黑面馍馍,一颗颗泪水掉落进粥中。
晏承安见此安慰道:“姐姐是不是粥太烫了,都把你烫哭了。”
晏绮南慌忙擦干眼泪,“程姐姐你们怎么在这里?大伯娘不是说你带着承安在京城,还特地见了我们最后一面。”
“我想了想,我那个小肚鸡肠的继妹看见我和离定然十分开心,程明知不让我回去,给我另租了院子。她一定隔三岔五找我麻烦,炫耀自己过的多好,我一个人便还好,万一承安被发现就完了。
所以干脆与程家断绝关系了,还从他们手里拿了一大笔钱,便出来打算跟着你们去幽州,谁知道在路上遇见了你。”
晏绮南脸上有些羞愧,语气充满了自责,“程姐姐,对不起…”
程稚清牵住她的手,“没有什么对不起,这是我的选择。再说了要不是明姨,我早就死在程府了,这么多年受明姨照拂,也是我报答的时候了。
别说我了,你们怎么样了,那天我给明姨的药有吃吗?”
晏绮南仔细地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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