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原主还是不满意,越来越变本加厉,大冬天让一个八岁的孩子去结冰的河里抓鱼,晏承安不慎落入水中再也没有起来。
原主没有丝毫愧疚,甚至连一副棺材都不愿意出,直接让人送到了乱葬岗。
程稚清看着眼前这个三岁的孩子渐渐和记忆中被打捞起的晏承安重合。
不用想也知道素言一定对晏承安说了些什么,叹了一口气将晏承安从箱子里抱出来,放在地上。
晏承安没有放松紧绷的身子,有模有样地先给程稚清行了礼,声音带着哽咽:“谢谢程姐姐愿意收留我。承安一定小心不会让人发现的。”
虽然晏承安自幼体弱多病,但明慕青也没有因此过于溺爱,毕竟是镇国公府的孩子,该教导的平日都细细教导,这才如此懂事。
程稚清看着晏承平可怜兮兮的样子,摸了摸他的头:“不要想这么多,先好好休息,我收拾一下,你先睡一觉,睡一觉我再跟你聊聊以后我们该怎么办。”
程稚清看着这什么也没有的房子,只得从嫁妆中拿出棉被,幸好继母给装了棉被装装样子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程稚清将被子铺在床上,转头便看见晏承安也跟在身后忙活,一把将晏承安抱起来放在床上:“我来就好,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说罢帮晏承安将被子盖上,又出去打湿了帕子帮他擦了擦脸。
晏承安点了点头,将眼睛闭了起来,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
程稚清也没有办法,事已成定局只能靠他自己想通,谁也没有办法帮他。
程稚清回到堂屋继续将剩下的箱子打开,一开吓一跳,总共二十四个箱子,装满的也不过十个,其余箱子全是空的。
平常商户女出嫁也有十六抬的嫁妆,而她才十抬。虽说自家娘亲在她四岁就过世了,但她外公好歹是江南首富吧,这些垃圾膈应谁呢。
程稚清看一旁有个小箱子,开起来一看不过五百两银子,以及一张嫁妆单子,单子上的东西没有一样与这些箱子里的东西沾边。
看来这继母不待见自己,以为嫁出去后连装都不愿意装了。
明明也是一侯府嫡女怎的如此小家子气。
程稚清不知道清远侯府后继无力,家中银钱全用来给当官的铺路,这继母小时候没用过什么好东西,造成她什么好东西都要捏在手里的性子。
程稚清看着这些空箱子笑出了声,打算明天去程府算算账。
程稚清回了房间打算好好理理思路。
镇国公府罪名应该不久就会昭告天下,原主关于这些记忆都模糊了,被削成人彘早就吓傻了。
只能勉强记得晏承平天天跟她说家人怎么在流放的路上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他娘对她这么好,他也好心与她和离放她一条生路,却连唯一仅存的弟弟都被她折磨死。
京城也不能留,上一世和离后原主想回程府也被以与卖国贼有关与其断绝关系。
就算这样程婉柔还是不愿意放过她,时不时上门找麻烦,炫耀自己的日子过得多么舒畅,奚落她如过街的老鼠般,在这一个破败的小院生存,父亲都不愿管她。
晏承安还得小心翼翼躲避众人,以免被其他人发现家里有一个罪犯之子。
与其留在京城却还要时时刻刻提防程府一家,自己也没有多少钱,还不如跟着晏承安一路流放保护他们安全。
毕竟苦几年照顾好晏家全家人以后等晏承平上位她就是第一大功臣!
到时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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