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懿:【?】
温北砚:【?】
论阴阳怪气的水平,温北砚自认第二,就没人敢骑在他头上当第一。
曲懿气咻咻地敲下一串反唇相讥的话,还没来得及发,有电话进来。
屏幕上明晃晃的三个字“赵时韫”,心虚劲上来,让她差点没握住手机。
“曲懿,有人跟我说你金屋藏娇?”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曲懿紧张到掌心渗出了汗,“我床上确实放着不少娃娃抱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抱着点东西压根睡不着。”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尽量将语气放得和缓,让对面的人听不出任何异常,“你要是看中了,就拿去吧,你是老板,我还能拒绝吗?”
听筒里传来低磁慵懒的笑声,尾音拖得稍长,“我对你屋里的东西不太感兴趣,但你这邻居挺有意思的。”
曲懿呼吸陡然滞住,手指不受控地一紧,指甲用力刮擦着保护壳上的细带蝴蝶结,“你现在在哪?”
“你紧张什么?”没什么情绪的一声,细听,带着几分轻蔑。
“我能紧张什么?”曲懿深吸一口气,“我是怕你大老远纡尊降贵来我家,我人又不在,让你败兴而归,还会累着这具黄金做成的身体。”
“怎么能算败兴而归?”
两秒的停顿,“你好,我是曲懿的朋友……曲懿搬过来这段时间,应该没少打扰到你吧,我代她向你赔不是了。”
曲懿心脏用力打了下鼓,她很清楚这句话不是对她说的。
是温北砚。
第30章
◎比起说,更想——◎
曲懿喉咙紧到发涩, 等待着听筒里的致命一击,不知道为什么,赵时韫的这声过后,空气陷入莫名的沉寂。
心口被堵得发慌, 曲懿放弃徒劳的挣扎, 干脆承认了, “你不用再试探我,我现在直接告诉你,你的怀疑全是对的。”
这话怎么听都带点破罐子破摔的成分,赵时韫笑了, 吐烟的动作沉而慢, 薄蓝色烟雾模糊了脸,声线也变得意味不明, “曲懿, 我记得我之前说过, 我给你最好的资源, 你就乖乖服从我的安排,你现在这么一意孤行,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警告意味十足。
曲懿指节都泛白了,“我也记得我以前说过,要是我将来真谈了, 你不能阻止我。”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赵时韫气到发笑,烟喷得断断续续的。
“是没答应,”负隅顽抗的决定一落下,整个人的状态反倒轻松得多, 语气也是不紧不慢的, 游刃有余地掌控着可以用来反击的机会, “可你,也没有拒绝啊。”
中华文化的魅力所在,总能让人从一个似是而非的态度里,揪出千百种可以用来解释的含义。
不答应=没有拒绝,没有拒绝=同意。
简单明了的两个递进公式。
沉默的氛围里,赵时韫想起她刚入圈那会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什么事都得跟你对着干,拿烟的手不轻不重地摁了下眉骨,片刻没什么情绪地笑起来,“行啊,你要是能做到不被狗仔拍到或是被第二个程以牧发现,那我也没什么意见。”
嘟声持续了好一会。
手机早在不知不觉中握到发烫,曲懿看了眼屏幕,通话显示中断,已经退回到和温北砚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停在几分钟前的“?”。
曲懿问:【你刚才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温北砚很快回:【什么人?】
巧妙地把皮球踢了回去。
Y:【长得比牛郎还贵的那种。】
过了很久,手机才有了动静,兴师问罪的架势:【你叫过?】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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