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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就后悔了自己这个决定——

“我本来觉得没必要把话挑明,但你心里好像没什么数,一会装作没看见我的邮件,一会又在伤害我后,转头就来立无辜又深情的人设。”

曲懿缓慢说,“我得承认,一开始你这方法挺奏效的,但你知道虚情假意是经不起推敲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已经看得明明白白了……不过怎么说我俩从小一起长大,算得上青梅竹马,情分还在,我不想因为你坚持不懈地选择逃避问题的反应、对我打个巴掌再给颗糖的傻逼行为,对你彻底失望,最后连朋友都当不成。”

“所以,”她将碎发捋至耳后,抬起眼皮,认真看着他,“我们把话说清楚,就今天,就在这。”

去上海找苏祈的隔天下午,曲懿洗掉了右臂专门为他刻上的纹身,疼得要命,眼泪就跟洪水一样,开了闸后收也收不住。

说起来算是奇迹,她这么怕疼的一个人,生病发烧连针都不敢打,却能忍受刻下刺青和洗去刺青的过程。

洗完后又觉得难受,比起不舍,更多的是迷茫,好像她的人生在一瞬间失去了方向。

苏祈的短信在这时进来:【懿懿,你昨晚找我什么事?】

身体疼,心里也疼,眼泪砸了下来,模糊屏幕。

她用手背抹去,看见屏幕里多出一行字:【抱歉啊,昨晚我一同学在聚会上喝醉酒,我照顾了她一晚上,忘记回你消息了,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他的谎言简单又拙劣,对她却永远奏效。

也可能是为了逃避现实,她只能选择自欺欺人。

Y:【没事。】

Y:【就是拍戏累了,想找个人说说话。】

苏祈打来电话,她很没出息地被对方三两句话哄到破涕为笑。

这种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后来次数一多,她渐渐麻木,对他的期待跟着被消磨到所剩无几。

五年前,她生了场病,恰逢苏祈出国进修的时间。

曲懿:“你装作没收到的那封邮件是我知道自己得病后,发给你的。”

“得病?什么病?”

苏祈下意识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很大,曲懿疼到皱了下眉,尝试着挣脱,未果。

他一直这样,永远察觉不到她的情绪,以及内在外在的疼痛。

和温北砚就是两个极端,她生病时,苏祈只会口头上关心她,鼓励她重新振作起来,从不采取任何实质行动。

温北砚不同,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但他的“做”要远远多于“说”。

曲懿突地一愣,怎么忽然想起他了?

苏祈察觉到她的走神,劲又重了几分,曲懿敛神后说:“没什么,就是身体里长了个瘤。”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知道的,我这人怕疼又怕死,那会忙着想遗言,腾不出力气再做无用功了。”

更怕他虚情假意的安慰,会成为扎在她心头的致命刀。

曾经她以为只要她有耐心,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等时间慢慢过去,他的目光总会落在自己身上。

这些年,他身边的人确实如她预料的那般,换了一波又一波,但浪子依旧没能回头,她却等来了属于自己的死刑。

她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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