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才感到一股违和感。但答应别人的事突然反悔不好,他鼓足勇气,又问白川要了酒,大半瓶咕咚咕咚灌下去,脸烧得像晚霞一样红,胆子成倍上涨才开始动手。
他直起身体,手抵着白川的胸口,先是在他脖间嗅了嗅。白川身上的气息干净,可能是沐浴露的味道,带着一点点近似木质的冷香,很衬他的气质。
接着伸出舌头,试探地舔了下锁骨。
白川身体微颤,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我还没开始……”
白川低哑:“抱歉,有点痒。”
伊野哦声,张嘴露出整齐的牙齿,贴着锁骨,像个活脱脱的吸血鬼咬下去。
白川爽得闭眼仰头,脖颈的青筋都快爆开了。毛茸茸的脑袋在脖间耸动,伊野咬得很轻,根本不会重重用力,略显尖锐的犬齿划过皮肤,只会带来难耐的战栗。
白川心想,这样的痛苦,原来比腺体异化还难熬。
“够了吗?”
伊野收回舌头,嘴唇沾着湿漉,眼尾泛红,表情却很认真地问他。
白川的锁骨上只留下一道几不可见的压印。但他看起来很不满意,这道牙印太浅,都不用几分钟就能恢复。
“继续。”
“感觉你有怪癖。”
伊野像个干苦力活的工人,闷声应道,继续开始卖力。这次咬得重了,一圈红色牙印。可白川真的不太正常,还是觉得不够重,伊野脑袋懵懵地想,这人是不是把自己当成狗了,要在他身上咬出血才肯罢休。
好累。好困。
酒精腐蚀他大脑的同时,力气也被吞走了。
伊野少见的那么点脾气涌上来,心想自己为什么要当狗咬人?
他不甘心地想,余光瞥见白川脖颈的凸起,看起来很软,肯定比锁骨好咬。
没等白川做准备,身体倏然坐直,仰头去咬他的喉结。
啪嗒——
弦陡然断了。
衣物摩擦声猝然响起。伊野被大力捏住下巴仰头,眼前一黑,随后一道人影覆盖上来,嘴唇的热度被夺走。
白川的大手掌住后脑勺,压着青年往后,整个人被挤得往墙角缩,可怜的连逃跑的地方都没有。亲吻来势汹汹,带着报复性的意味,他让伊野张嘴。伊野不肯,但被逼得呼吸艰难,只是喘了下,白川的气息就侵略性地闯进来。
黑发青年睁着茫然的眼睛,呼吸被夺走的感觉令人焦躁,大脑里像是炸开了一片片烟花,心跳声吵得吓人。两条腿不知道什么时候环上了白川精瘦的腰,有点难受。
也试图过挪走,但很快被白川打了下,就不动了。
伊野身体发抖,哪怕喝醉了,也隐隐知道这是羞耻的事情,不敢面对地被眼睛闭上。
白川一边拉着伊野索吻,一边还桎梏着不许他逃,像个控制欲拉满的抖S。
亲了好久才肯让他喘口气,摸着他的后脖子,给他顺毛,嘴里低低地说着好乖。可伊野才歇了不到两秒,白川又亲上来,怎么也亲不够,摩挲着他的唇畔,指尖辗转着擦过眼角。
平常洒脱而强大的青年,现在被白川吻得快要哭了,泪水盈盈的溢出来。酒会把人的情绪放大,无论喜怒哀乐,这才是伊野真正讨厌喝酒的原因。他止不住有点想哭,被白川亲的时候,另一种情绪从深埋的心底丝丝渗透出来。像是一种被压抑了很久的真实,抽丝剥茧地挖到最底层,伊野才想起来那是他年幼时的孤独。
孤独的时候,不会有人这样抱着他,亲亲他。
“再来一次,好不好?”
“不要了……”伊野趴在他肩膀,用他的衣服挡住眼泪,“好累,你别一直……”
“困了?”
“唔。”
“我抱你去休息。”
伊野扑腾着挣扎,“你够了……我是哥哥,你不能,抱我。”
白川熟视无睹,两只手托起伊野,让他把腿环自己腰上,一路抱回床边。青年两条腿扑腾得很厉害,但沾床就睡,眼皮撑不住力量,很快合眼安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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