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门开了。
云亭吓得一个激灵,忙后退几步站起了身,眼睛红红的,眼眶还有些湿润,因为刚刚偷听的行为打心底有些心虚,一时手足无措地愣在了原地。
院子满满的阳光洒进屋内,云亭背着光,看不太清脸,时寻绿好不容易打发走柳素池,看到门口又站着一人,难压心底的烦躁,抬起袖子挡住了门外刺进屋内的光,语气阴鸷,不轻不重地刺了一句:“是谁在那里偷听,做此小人行径?”
柳素池还没走几步就撞到云亭,云亭不知时寻绿和她说了什么,只瞧对方看上去像是有些心神不定,连眼睛都没抬,低着头瞟了他一眼,就如见鬼般,连道歉都没说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徒留云亭闻声绞着手指,愣了。
因为时寻绿那句“小人行径”。
云亭顿时有些委屈。
虽然他也知道偷听不对,但是他这几天为了时寻绿担惊受怕,不知耗费了多少心力去收集灵草治时寻绿的伤,几日未曾合眼,但时寻绿转头就和别的人有了秘密,还在旁人面前讽刺他,说他是小人。
云亭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他清澈的眼睛对上时寻绿放下袖子后微眯的双眸,气恼地甩了甩袖子,丢下一句:“你既不想见我,那我走就是了。”
声音溢满了委屈,哽在喉头,又痛又麻,飘散在空中,尾音几不可闻,混合着满室的药香,无端让人觉得苦涩。
时寻绿闻声瞬间回神,眼底的红渐渐消散了下去,盯着云亭的眼神转而变为茫然,像是被人附身般,做了心底不敢做的事,此时因为云亭的话才突然回神,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陡然冷静下来。
回想到刚刚自己对云亭说了什么,时寻绿顿时悔不当初,要是剪开皮肤,能看到其中悔的一节一节泛青的肠子。
他吃力地从床上站起身,连忙冲出房间,从后面抱住了云亭的腰,乖声认错:“师尊别生气,徒儿并非是在说师尊。”
云亭的身体秀骨纤长,似是比前几日长高了不少,从后面看上去,竟像是时寻绿半挂在他身上般。
时寻绿感觉掌心下的身体微僵,指尖所触皮肤如暖玉生温,忍不住微微用力,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用力留下淡红的印记。
云亭“嘶”了一声,咬了咬牙,惦记着时寻绿身上有伤,不敢用力的推开他,只能敢怒不敢言地咬牙看着时寻绿,片刻后方道:“放开。”
“不放。”
时寻绿深知一旦放开云亭,以对方的修为,能瞬间跑的不见人影,无赖地将鼻尖埋在云亭的脖颈中,轻轻地嗅着鼻尖的暗香,整个挤进了云亭的怀里蹭了蹭:“徒儿想师尊了。”
云亭闻言身子一僵:“........”
“你刚刚还说不想看见我。”
翻起旧账,云亭一难受,眼泪又上来了。
时寻绿赶忙哄道:
“师尊,我刚刚认错人了,您别生气,嗯?”
时寻绿说话时,淡淡的热气喷洒在云亭的脖子上,饱满水润的唇一张一合,露出精致淡粉的舌尖,两人离得极近,所差仅有半指,远远看去,几乎要吻上。
云亭还是不说话,只垂下头瞪着时寻绿,一双红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睛就瞬间暴露在时寻绿视线中。
时寻绿顿时屏住了呼吸。
云亭的一双杏眼生的极美,眼尾半弯出圆润的弧度,带着些许诱惑,亮晶晶的眼泪打湿了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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