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过冯锦阳没法在盘根交错的冯家找出他们违法犯罪的证据,冯家人又逼他太紧。
冯锦阳倚仗只有冯家血脉这一条。
冯锦阳拼,也只能拼他这条命。
管家一字不落地给冯城做着汇报,与冯城想得别无二般。
管家顿了下,还有件事,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冯城敏感地察觉到管家的犹豫,“怎么?”
“小少爷过生日时给纪昙小同学打电话,被挂了。”
管家话音刚落,冯城就想起冯锦阳离开前,纪昙信誓旦旦跟冯锦阳保证,“不一起过生日也没关系,你生日那天跟我视频,我会答应你的”。
发誓的时候,很乖。
也没那么乖。
纪昙还挑衅地看着他,叫他“爸爸。”
冯城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下,垂眸起身。
“三叔护不好冯家未来的继任者,我这个做父亲的不会眼睁睁不管。”
管家神经绷起。
冯锦阳自伤,无疑是给了冯城发落冯三叔的借口。
“送两个人去国外,让他们保护好小少爷。”冯城交代道。
管家颔首。
冯城挥了下手臂,“出去吧。”
管家离开前关心道:“先生,记得吃药。”
房间空寂下来。
冯城走到床边,水已经冷透了,烈性的药片顺着喉咙滑入胃部,被胃液腐蚀慢慢发挥着药性。
外面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了,“噼里啪啦”的磋磨人的神经。
一团黑影在雨雾中出现。
冯城预感到什么,抬眼看去。
没有打伞,淋淋雨水中少年身姿宛若稚嫩的青竹,就那么破开大雨,鲜明地闯了进来。
药效发挥,冯城呼吸紊乱起来。
少年抱起湿透的小狗崽,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注视在他身上的视线,隔着晦暗的天空,遥遥往上看。
清透的琉璃眸漂亮得如同明媚的小太阳,拂开冰冷的雨水,从心底野火般无法自控地烧上来。
冯城屏住呼吸,等到少年彻底消失不见,草丛只剩下哀哀鸣叫的小白狗。
寒冷和饥饿纠缠着它。
失去了共苦的朋友,孤独也一起找上门。
反复无常的小东西,答应的事没一件做得到的。
生生地折磨人。
冯城半靠在床背上,成熟俊美的五官染上不可言说的情谷欠。
药效到达峰值。
纪昙冒着大雨把小黑狗抱了回去,拿起冯锦阳用过的毛巾擦干小黑狗身上水。
“别叫了。”纪昙面无表情捏住小黑狗哀叫的嘴筒子,宣布道:“你没朋友了。”
“要好的生活,美味的食物,温暖的家,就没有朋友。”纪昙抿起殷润的唇肉,沾水的睫毛颤了颤,“要活着,就没有朋友。”
小黑狗不知道是听懂了纪昙的话,还是真的太冷,过了一会儿果然安静下来,咬着纪昙给它准备的食物饱腹。
纪昙见它不叫了,还是不爽,骂道:“没良心。”
“见利忘情。”
“狗心不古。”
“抛妻弃友。”
纪昙毫不留情地贬斥着小黑狗的无情,恨恨地看着它吃饭。
等它吃饱把它扔进烘暖的狗窝里。
纪昙给小黑狗扔了条毛茸茸的毯子,居高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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