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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目光怨怼。
希望她摔成半身不遂,或者做个只会吃喝拉撒别的什么都不能的植物人。
他听老师说过,人的后脑勺很脆弱,一定要保护好,最好换上钢铁脑壳,避免磕了碰了变成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的植物人。
照顾植物人很麻烦,要伺候他们吃喝拉撒,但他还是觉得比起醒来的Alpha,还是睡着的Alpha更讨喜。
江舒吸了吸气,继续写手里的作业,Alpha今天睡了很久,从早到晚,不用伺候她,听她使唤买烟买酒,他闲下来,早早将自己和几个同学的作业写完,现在还差一个收尾就能完工。
他笔越划越快,想赶在Alpha醒来之前写完,怕她醒来之后要他做这做那到时候没空干自己的事。
或许是着急,也有可能是上面的纸张卷下来,遮了些光,江舒不自觉朝门口更靠近些借光,但是想起里面Alpha折磨人的手段,又后退了些。
过了一会儿觉得不甘心,再度往前站了站。
屋里的这盏灯是他哥买的,凭什么他不能用?
起因是厨房的灯一闪一闪,时不时还会坏上一会儿,影响他在一边写作业,也影响哥哥做饭,哥哥干脆花了些钱换掉,结果被Alpha抢走。
哥哥其实还想买的,但Alpha主卧里还有个卫生间,她还喜欢在客厅沙发玩游戏,如果买了肯定又是被她夺去,换卫生间的,然后是客厅的,最后才能轮到他们。
哥哥不想再给她做嫁衣也就作了罢。
江舒抬眼瞧了瞧四周,又看了看唯一亮的地方,怨念更深,但也没办法,只咬着牙继续写。
一边写一边在心里诅咒她以后过的不好就是他最大的反击。
江舒最后一笔落下,心里那口气才松开,也是刚巧,他哥这时候给他来了电话,问他Alpha的情况,以及有没有为难他。
每次和Alpha单独相处,哥哥怕他出事,隔一段时间都会打一次电话。
江舒担心Alpha听到谈话,特意将门虚掩,人也走到一边才诚实地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了哥哥,“她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动。”
电话里哥哥沉默了一瞬,过了一会儿才问:“饭也没吃吗?”
江舒‘嗯’了一声,知道这种情况不对劲,但还是不免感叹,“如果每天都这样就好了。”
他一旁的门内,床上的人睁开眼,瞳子微斜,瞄了一眼外面。
果然,这具身体很招人烦,她不醒来不碍俩人的眼对他们来说就是好事。
但很可惜,她已经睡不着了,倒不是不想睡,是屋里和身上太臭,酒味、血味、汗味掺杂,熏得她脑仁疼。
实在受不了,胜蓝坐起身,一动扯到伤口,后脑勺生疼。
她蹙着眉抬手去摸痛的地方,触到了纱布,看来已经被人包扎过。
过了那一阵后,也没那么疼,感觉还能忍,就没有上心,目光落在屋内。
这里是外城贫民窟,每一栋房子都有至少上百年的历史,脏、乱、差齐全,还破。
窗户不知道被谁砸了个洞,至今没有维修,有黄黑色水滴顺着洞流到窗台和那一片的墙体,墙皮因此隐隐发霉。
角落一个掉了一半门的老旧柜子,旁边是一台落地端脑,再之后就是一张破破烂烂的床和桌子。
这就是屋里的全部。
原主已经很多年没有上过班干过活,完全没有经济能力,平时开销都靠她坑蒙拐骗,和卖爸妈留下的家具等物勉强度日,没匹配前家徒四壁,比现在还惨,这些都是匹配后坑男主才得来的,她自己一点财产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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