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乐见了失语片刻,旋即恨恨说道:“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长了张骗人的面皮,净会作践人!”
又甩开衣领冲蔺昂道:“你就任由他这么对你!”
蔺昂将衣襟收拾平整,扶着姐姐坐下,说道:“姐姐你误会他了……”
“我误会?你浑身都是画上去的?!”
“不是,”蔺昂低声道,“他平日都对我很好,只是……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然后将前日之事跟宁乐说了一下。
宁乐听完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迟钝的弟弟,反倒有点儿心疼周彦学了。
“哼,就算如此,也不能、也不能这么弄了一身,得多久才能消下去啊。”
蔺昂摇摇头道:“没什么事儿,他弄得不疼,我倒是怕他疼,他身上稍使点劲就青紫一块儿,多日都下不去。”
宁乐委婉问道:“那……是他疼得多还是你疼得多?”
“……我如何舍得让他疼啊,”蔺昂觉得大白天说这些实在不太好,更何况是对着自己姐姐,红着耳根低下头,声音逐渐变小道,“况且,我也方便些。”
宁乐看着他叹了口气:“就算你方便,可都是男子,哪里就不能……”
蔺昂忙制止她,以防再说出什么羞人的话来:“我甘愿的,我们这样就、就挺好的。”
室内静静,只有炭火轻微的燃烧声,许久后宁乐开口说道:“其实你知道我要说什么,我也知道劝不住你,之前你说还是那个扇子主人我就晓得你还是有执念。只是鸣野,就算我不阻你,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日子,且不说传宗接代,单你们两个这样又能长久几时?”
宁乐徐徐道:“我自这次有孕之后,便偶尔梦见母亲还在世的时候,虽然爹爹不常回来,可咱们娘儿仨在家依旧过得快活,每回爹爹回来,就跟过节一样,府里也热闹。后来母亲过世,咱们家……”琯禮贰粼逸浏疤叄贰芭議碌宁乐忍不住湿了眼角,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咱们家就跟散了似的,就算父亲解甲回来,却再不是原先的日子了。等我有了夫君、有了星璋,我隐约觉得又回到原来的日子,爹爹在家中也找了许多乐子,渐渐开朗许多,就剩一个你形单影只的在外面让我挂心。”
“两年前你那副样子回来,跟我说定了人,结果后来……哎,前些日子你跟我说还是他,我都不知道该担心还是放心了。但你愿意敞开去跟人相好,总是比之前独身一人热闹,周侍郎一表人才的,你姐夫也常说嘴,所以我也替你俩高兴。”
“可我是你姐姐不是他周彦学的姐姐,自是心疼你,我知道眼下你开心,也乐于见你快活,所以你说他对你很好,我便相信。可是我贪心啊,想让你多快活一些、快活长久一些,难道全寄托在他周彦学身上?我做不到,也不想你做。”
蔺昂低头听着,良久才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姐姐,咱们家丁不旺,我又是个这样的身子,打小儿便让你和爹娘操心,如今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也该有个家有个后人。”
“对啊!你要是能这么想就对了。”
“但我心中已经起誓,只要他还喜欢我,此生便不负他。”
宁乐伤感又有些气恼地看着他:“可你想过父亲么?”
“咱们蔺家本就子孙绵薄,可父亲一直没有催促,是他不愿意拿不孝去压你。难道你要上去跟他老人家挑明了,说自己许身给一个男子终身不娶?”
宁乐见他面上有些愧疚,继续说道:“我不是想迫你去娶亲,因为知道你的心思,觉得草草定亲对人家姑娘也不公平,所以把许多议亲的都搁置了。但你要给自己留条路,别一脑子扎进周彦学那块地里,到时候他不施肥了,你拔都拔不出来。”
蔺昂听了只觉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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