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十颇为不屑地瞥了一眼这些趋炎附势的小人, 路上那忠和乡君都和他们说了,这些人就没有一个干实事的,只有压榨百姓时和逃跑时积极。偏偏他们虽是小吏, 却和当地的乡绅富豪关联在一起,忠和乡君的父亲也无法轻易动他们, 相反还要用他们。
“关系, 那多了去了, 我家郎君从前都是住在安国公府的,唤府中夫人为姨母。”陆十故作高傲,很是看不起县衙里面的人。
郎君说了,对待这些人要以威慑为主, 先吓住他们的胆子再慢慢一个一个收拾。
嘶,县尊大人原来和长恩侯是表亲, 怪不得呀怪不得。他们畏惧权贵到了骨子里, 听到内幕赶紧将心中的小九九丢到一旁。
无论如何, 都不能得罪了县尊大人。
陆照在官衙后的宅院见小侯爷姜晗,还未安顿,后宅和官衙一般都极为破败萧瑟,他请小侯爷坐在房中唯二安好的椅子上,亲手冲了一杯陈年茶末。
姜晗眼中嫌弃,心中又因为他这种惨状而微微舒坦了一些,茶水只喝了一口,将一个密封好的信封放在桌子上。
陆照看到信封,无声地勾了勾唇角,小郡主的信来的很快。
“记得明日给本侯回信。”姜晗只留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去了,他眼下是边防卫的校尉,也忙着整顿呢。
陆照将信封放在袖中,送他出去,直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之时才映着烛光打开了这封信。
他平静的眼神在看到小郡主第一句话时就荡起了涟漪,舒畅地笑了一会儿才继续看下去。待看到郑重从飘香楼出来淹死、洪御史受到弹劾被贬职,他淡淡挑了下眉,这两人的人生轨迹和上辈子的变化很大,不过陆照并不同情他们,只觉得他们出事格外快了些。
“陆表兄,你离开的第一日我就在想你了,很想很想你。”最后看到信的末尾,陆照呼吸一急,胸腔中激荡不已,闭了闭眼睛才稳住情绪。
直白又热烈的喜欢,陆照即便在自己的母亲那里也没有得到,她是两辈子以来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给他的人。
陆照想着她,目光炽热却又内敛,拾起了笔墨……
***
七月初,距离陆表兄离开已经大半个月了,姜昭肉眼可见地精神气不足,做什么事情都无精打采的。
夏日炎热,昨夜她贪凉偷偷吃了一颗井水浸过的桃子,到了白日就愈发不舒服起来,喝了太医的药昏昏欲睡却又热的难受。
“郡主,那郭家夫人又来拜见您,这次世子夫人也跟着来了。”银叶气冲冲地进来禀报,郭家人难缠已经上门好几次了,明明郡主已经说了不想见他们,居然还不死心。
姜昭有气无力地抬了抬眼皮,“大嫂的身孕已经过了三个月,敢出来奔波可见是胎儿稳住了。”
她不明白自己的态度有那么重要吗?郭二人都已经被活剐了,舅舅的圣旨也下了。
“郡主,听说这郭家人在京中四处开讲坛,被许多读书人抬举,名声好的不得了。现下有人称赞郭家除了郭二的名是大义灭亲,竟然还有人说是那些女子主动勾引郭二郎,他才不得已犯事。”银叶表情愤慨,她可能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听到这里,姜昭大概明白了郭夫人总是上门求见她的用意,其他被郭二害过的女子无权无势,忠和乡君也远在东海,只有她明月郡主是实打实的身份高贵,郭二曾经得罪了她,郭家势必要将此事圆过去。
真是好烦啊,要不是顾忌着大嫂腹中的孩子,姜昭早就不耐烦地派人警告郭家人不要再骚扰她了。
“和她们说,从今往后郭家人只要不再上本郡主的门,本郡主可以当郭二不是郭家人。”姜昭玩了个文字游戏,想把她们尽快打发走。
她深知,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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