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双才发现他们只短短的重逢了一天,他都还没有多少机会仔细地看过这个人,现在看来,这么多年没见,祈越的身体不但没养好,皮肤更惨白了,看起来也更加憔悴了。
看他那么憔悴,心中那股怨气还是散了,他终究还是舍不得有半点怪祈越的。
祈越正满心的担忧和自责,就看到顾云双心疼的眼神,心中好笑,也不看看现在谁躺在病床上,最该让人心疼?但心里也像是在寒冬腊月里塞进了一个暖水袋,一片滚热。
他们都在心中藏有千言万语,但喉头滚动,话到了嘴边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无言对视,仿佛时间都为他们而凝固。
直到……
孙展元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声嘀咕:“我说你们俩就在眼前,怎么这对望的架势好像中间隔着一条银河一样?”
那种快要凝固的哀伤的氛围瞬间被打破,祈越干咳一声,努力让自己的笑容自然亲切一些,轻声问:“双双,你觉得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顾云双摇摇头,“没什么事,就是喉咙有点干痛,想喝水。”说着他渴望的看着祈越。
祈越连忙要去给顾云双倒水,刚抬脚,就又硬生生的顿住,手足无措了一会儿,才干巴巴的道:“你等等,孙展元快去给你顾哥倒水。”
孙展元立刻殷勤地给顾云双倒了杯温水。
顾云双端着温度适宜的温水,浅浅喝了一口,脸上写满了失望和难过。
祈越更心疼,为了不让自己再心软伤到顾云双,他强行移开视线,找个理由跑出了病房:“我去把医生叫来给你看看。”
医生很快就被他扯着袖子拖了过来,问讯过又探了体温,确认他除了还有点低烧,其他没什么大碍,嘱咐几句就离开了。
其实顾云双只是看起来虚弱,只要将体*内的煞气全都拔除了,就没有什么大碍了。之所以会高烧不退还昏睡了这么长时间,完全是因为他这几年一直忙忙碌碌,没有注意休息,把自己的身体掏空了,无数疲惫积累在那里,都只是靠着他的精神强撑着着。
这一次撞煞等于是把他强撑起来的脆皮外墙都给撞塌了,之前积累的所有疲惫一并爆发出来。
这对他来说未必不是好事,否则强撑得越久,越迟爆发要吃的苦头才越多。
祈越又赶紧指挥孙展元把保温桶里的鸡丝粥拿出来给顾云双吃,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他那么久没吃东西肯定饿坏了。
顾云双双手软绵绵的,连端碗都没力气端,撒娇地朝祈越道:“哥,我没力气,你来喂我好不好?”
祈越也很想亲自上手去端着碗一勺一勺地喂,但还是忍住了,他反复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在心软,更不能贪恋双双给的温暖,否则只会害了双双,然后忍痛指挥孙展元:“还是让孙展元来吧,我笨手笨脚的,怕烫到你。”
孙展元感觉到有些不对,但他在这里就是他姐让他来将功赎罪,同时讨好一下大佬,和大佬打好关系的,也没多想立刻就殷勤地端着碗勺上前要喂。
顾云双:“……”
顾云双没有了胃口,没让孙展元喂,只拜托他帮自己端着碗就行。
顾云双慢腾腾地自己一勺一勺地强行吃了小半碗就吃不下了。
祈越皱眉,不赞同的道:“怎么吃这么少?你都睡了快一天一夜了,肯定饿坏了,才吃这么点怎么行?”
顾云双:“我是真的没胃口了。不如哥你给我剥个香蕉?”
“好!”听到顾云双还想吃东西,祈越下意识的答应,应完之后,就又僵住,改口干巴巴地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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