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换,就这么将就地用着。
拧了好几下,拽着门把手,吭呲吭呲好半天,好不容易推开——
千岱兰差点倒进去。
开门的是殷慎言。
他刚洗过澡,头发明显只吹到一半,还有点湿漉漉的,半干地披在肩膀上;瞧见她回来,眼睛一亮,随后笑着说。
“爸妈都在医院,今晚不回来了,你饿了吗?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千岱兰好奇:“他们去医院干什么?”
“新的康复理疗项目,得两天,”殷慎言说,“住院报销多,爸妈就让我办了住院手续。”
千岱兰嗯了一声,殷慎言已经打开冰箱。
“我不知道你回来,”他说,“也没买新鲜菜,家里现在就西红柿、鸡蛋,牛肉……哎,不如我做个洋葱炒牛肉片,再来个西红柿鸡蛋面?”
精力满满的千岱兰,现在被名为叶洗砚的狐狸精吸去了不少能量,早上还狠狠大吃了一顿。现在她无精打采,说了声随便,背着书包,想回房间。
殷慎言看出了她的疲倦。
看到她回家后的笑容立刻收敛,他想问千岱兰是不是生病了,还是感冒了?南方没有暖气,湿冷湿冷的,也挺遭罪,她该不会是流感——
所有关心的语言,定格在他看到千岱兰脖子后的红痕。
密密麻麻,一个叠一个,颜色深浅大小新旧不一,留下这些东西的人,像是要吃了她。是明晃晃的炫耀?还是情动时的不自禁?忍不住地留下这些,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
殷慎言已经336天没有再碰过千岱兰的手。
如此珍惜,如此珍重。
却有人……
他心中一冷。
手先大脑做出行动,当那几乎崩溃的理智归位时,殷慎言只看到被自己按住肩膀,掐住手腕、狠狠地压在墙上的千岱兰。
他看着长大的千岱兰。
此时此刻,她脸上毫无曾经的崇拜与依恋,而是一脸惊恐。
千岱兰极力挣扎,手腕和肩膀被他按得超痛,她只好另辟蹊径,按照生疏学的女子防身术,抬脚要踢开他。
她大声骂:“郭树你大白天犯什么疯病?”
第67章 矛盾
杭州的年总是湿哒哒的。
冷暖空气交汇,回南天将至,旧房子的墙壁浸润着潮气,像大海之上笼罩不散的一层雾。
千岱兰的背压在冷冰冰的墙上,膝盖顶偏了,而这怒骂和反抗惊醒殷慎言,他看着千岱兰的嘴唇,松开手。
恢复自由的千岱兰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啪——!!!
这清脆的一巴掌将殷慎言的脸打到偏移,手指也仿佛沾上他发间的潮湿,千岱兰手掌心发麻发热,心脏也聚着一团热。
“你交新男朋友了?”殷慎言问,“是谁?”
从11月份起,殷慎言换了发型,是稍长的头发,细细碎碎地剪一剪,发梢刚好到肩膀;他本身就是阴郁冷淡的性格,新发型也很适合他。
但千岱兰忘掉了,她曾随口说过殷慎言换个长发会更好看。
她没说新男朋友的事。
殷慎言后退两步,痛苦地看她。
“是谁?”殷慎言问,“你新交的男朋友是谁?叶洗砚的哥哥吗?”
千岱兰惊了:“你发什么疯?他哪里来的哥哥——不,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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