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涔涔地开口,“原来是你。”
爱惜容貌的叶熙京整理好衬衫。
他可不想被下属看到现在的狼狈样,边将被攥皱的衣领抚平,边想,殷慎言怎么回事,搞游戏研发把脑子搞坏了?刚才打他的肯定是叶洗砚啊,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恍然大悟的语气强调?
莫名其妙。
叶洗砚问:“昨天晚上是你?”
叶熙京:???
他狐疑不决地看叶洗砚。
哥怎么了这是?也被殷慎言传染了?
“去年十月份,你在深圳,”殷慎言咬牙切齿,声音阴寒,“你明明知道那个时候她——”
那个时候,她还在读书。
还在上学。
还在为高考做准备。
叶熙京:???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殷慎言被打懵了?不应该啊,不应该被打三巴掌后再懵么?殷慎言这么不经打?
他同殷慎言再度齐看向自己哥哥。
叶洗砚并没有流露出叶熙京那样的厌烦。
他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的人,纵使刚才在盛怒之下出手打了殷慎言,现在表情也是冷静的,一种可怕的冷静。
殷慎言永远都记得,多年之前,这个男人,在温和同自己握手后,转身就用纸巾擦拭双手;
彼时,被一起丢进垃圾桶的,不仅仅是那张纸巾,还是殷慎言的尊严。
那种礼节性的高傲令殷慎言寝食难安。
就像现在。
眼前的人举止和语言都非常礼貌,但无论是眼神还是语言,都是高傲的。
一种高高在上、俯瞰他们的傲慢。
一种能轻而易举诱惑走他心爱之物、却不会好好珍惜、肆意践踏她的傲慢。
殷慎言厌恶这些高傲的有钱人。
妈妈二嫁后的男人,叶熙京,叶洗砚。
一窝子有毒的家伙。
——岱兰怎么会和这种人在一起?
她是个外表看起来大大咧咧、实则自尊心很高的女孩,她怎么会愿意同这样一个高傲的男人发生亲密行为?难道只是因为这张脸?他诱惑了她?欺骗了她?还是怎么?反正,无论如何,都是男人的错,都是这些肮脏男人的错。
叶洗砚虽然高傲,但的确好看。
岱兰是无辜被诱惑的。
就像当初叶熙京诱惑了岱兰和他谈恋爱。
都是一群狗屎。
“——你们这种人,”殷慎言咬牙,骂,“没一个好东西。”
叶熙京生气了,指着他:“哎你骂我就算了你骂我哥干——”
他边说边向前走,被叶洗砚一把推出去:“出去。”
叶熙京扭脸:“哥,我站在你这边。你放心,我这次绝对不对这小子动手绝对不给你添麻烦——”
“出去,”叶洗砚对他说,后一句,看殷慎言,问,“昨天你们在一起?”
他脖颈青筋绷得鲜明,只克制着,克制着,眼神冷淡,拳头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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