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
他对接吻的喜好超过千岱兰的认知,她还以为洁癖都不爱这种亲密的接触,可事实上,叶洗砚简直要把她一口吞掉。吻她时,就像千岱兰小时候吃牛奶雪糕小布丁,一定要把冰糕棍儿舔到没味道才肯停。
不,叶洗砚眼中的她是怎么吃都有味的雪糕。
可他偏偏又在千岱兰主动迎合时停下,这次的中断让暴脾气的千岱兰失去了耐心,她不可置信地问:“你故意的?”
叶洗砚闷笑,衬衫下的温热胸膛也因笑而轻晃。
“太着急吃掉食物,会破坏你对它的喜爱,”他说,“我喜欢延长你对它的期待,等待会让最终的’得到’更美味。”
千岱兰叫:“我不想美味!我现在只想快点痛快地吃掉然后舒舒服服地回去睡觉!”
临门一脚就停住,谁能受到了这种反复急停?
叶洗砚更紧地搂住她,含笑。
“我知道,”他说,“多点耐心,岱兰,如果你对我的耐心,和你对其他朋友一样就好了。。”
千岱兰迫不及待地啃上他的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强吻显然让叶洗砚非常享受,他始终垂着眼看千岱兰,那眼神真是千岱兰从未见过的温柔,她第一次从这个男人眼中看到这种情绪,像暖融融化掉的香薰蜡烛,像刚刚打发好的香甜奶油。
她也要像香薰蜡烛那样融化掉了。
两只脚的脚背第三次绷紧,每一个脚趾头都用力地抓握,掌心像被一万朵嫩生生的狗尾草拂过,千岱兰看到叶洗砚脖颈上的汗水,听到逐渐失去平衡的呼吸,铺天盖地将她淹没的乌木香水味。
海盐味清风将白色纱帘吹到高高飘起,千岱兰握住他的手腕,想推拒又想抓住他,她的大拇指感受到他因用力而结实的小臂肌肉,中指和无名指要被手臂跳动的青筋弹开。
千岱兰要因为这个主动的吻而窒息了。
月亮终于稳稳高升,受到牵引的夜汐稳稳拍打到岸边礁石的最高处,澎拜汹涌地翻阅红色木头栏杆,巨浪高高飞起,重重拍击无人行走的海边小木径,如雪飞溅,似烟花爆炸时跳移的火星点。
叶洗砚温暖的唇贴在千岱兰的耳边,声音低低,似含笑又似勾引地叫了一声宝宝。
千岱兰第一次发现,延迟满足的妙处。
她没办法现在回应叶洗砚的叫声,有抽筋后的疲惫,但大脑还长久地处于那种兴奋,就像干着嗓子打了一下午网球后终于喝到了水,像饿了一整天后吃到妈妈做的香喷喷炖菜,像憋了一晚上的嘘嘘后终于在清晨十点醒来去上了厕所。
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美妙,本该短暂十几秒、几十秒的快乐被宽容地延长,她紧紧地抱住叶洗砚,激动地去亲他的脖颈,甚至想要咬一咬他脖子上的青筋。
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是香的。
香到千岱兰甚至想要再等一次夜汐。
可叶洗砚却在轻柔地拥抱她后,提醒。
“你该回去休息了,千老板,”他说,除却被她拱乱的衬衫外,这个男人镇定冷静到不可思议,即使那般的热潮,叶洗砚也不为所动,保持着理智清醒,“明天上午十点,你还要回沈阳。”
千岱兰搂住他的脖子,将右脸颊贴在他脸上,轻轻地蹭啊蹭。
“你不需要吗?”她回忆起上次超出刺激的美味,浅浅地给予叶洗砚暗示,“就这样吗?”
千岱兰又听到叶洗砚的叹息。
“我不接受以宣泄为目的的这种行为,”叶洗砚微笑,“你不能将我当作玩具或者某方面的伴侣。”
千岱兰不可思议地说:“真不敢相信会从你口中听到这种话。”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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