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洗砚看他,示意继续说下去。
杨全心领神会,纵使不知道叶洗砚葫芦里要卖什么药,稳定心神,继续说:“我刚刚遇到了岱兰,她打不到车,很着急,说要迟到了。”
叶熙京抓到关键词:“岱兰?”
“嗯,”杨全说,“她说去见朋友。”
叶熙京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
千岱兰在北京的朋友屈指可数,他现在敏感到像是文学审核,不放过任何可能错漏的字眼。
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朋友?”叶熙京扯着唇角笑,“她还约了朋友见面吗?怎么没和我说。”
梁亦桢也不吃饭了,放下勺子,专注看他们。
叶洗砚沉静地喝粥,不抬眼,不说话。
杨全悄悄观察老板表情,忽而间灵光一闪,基础月薪四万一年十三薪的私人助理,在此刻骤然领悟到老板的用意。
于是,他放心地开始添油加醋煽风点火:“我也不清楚,只送岱兰到了酒店。”
“酒店?”叶熙京问,“什么酒店?”
叶洗砚也终于抬头,看向杨全。
“是岱兰的朋友在住酒店,好像是来北京总部开会,”杨全说,“他俩要一块去酒店的早餐厅吃饭——”
“能有这里的早餐好吃?”叶熙京扯着唇角,“男性朋友?”
“对,”杨全点头,“岱兰小姐称呼他为小树,看起来,两个人好像很久没见了。”
说后面这句话的时候,他一直看叶洗砚。
叶洗砚很平静,倒是叶熙京,蹭地一下站起来,一言不发,就往外面走,走出几步了,又忍着愤怒回来,问能不能借叶洗砚的车开一开?
叶洗砚说可以。
不忘补充一句:“国内的车是左舵,别忘了——记得靠右行驶。”
叶熙京从杨全手里拿走钥匙,说知道了。
他匆匆来,又匆匆走,旋风似的;离开后,叶洗砚才问杨全。
“你同殷慎言见面了?”
“对,”杨全点头,“见了。”
“他有没有问你什么?”
“哎,”杨全说,“洗砚哥,你怎么知道?他还真问我了,问我,叶熙京什么时候回的国,是不是一直在北京。”
“你怎么说的?”
“嗯,”杨全回忆,“我说他去年十月回的国,不过不是一直在北京,大部分时间都在深圳。”
“我知道了,”叶洗砚颔首,“上午没什么事,你吃完饭后回去好好休息——对了,等会儿和服务生说一声,让他们往房间里送加湿器,北京太干燥了。”
杨全谨慎地问:“一个还是两个?”
“两个都送,”叶洗砚说,“另一个房间冰箱里送些纯奶和水果,一样,入住期间,所有账单算在我这里。”
杨全说好。
雷琳打着哈欠,端了吃的东西,主动坐在叶洗砚这一桌,笑着先和叶洗砚打招呼,感谢他送给王庭的两张票。
“我和岱兰早就想来时装周,感谢洗砚哥的帮助,”她笑盈盈,“要不是洗砚哥这么大方地帮忙订酒店,我们现在也不一定能这么舒舒服服地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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