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样倔强,那样执拗,那样气人,那样地翻脸不认人。
不该继续想。
忘掉吧。
忘掉她留在他耳侧的呼吸,忘记她吵架吵不过时、气得按他的头去吃雪糕,忘记她反复叫着“叶洗砚”,明明已经吃饱了,吃到T恤下月土有艰难隆起却主动贪吃,忘记她的眼泪,忘记她的汗水,忘记她的话语。
最应该忘记的,还是当叶洗砚将衬衫团起帮她擦时,千岱兰只抱着膝盖,坐在他那件已经皱皱巴巴的西装上,看他。
叶洗砚那个时刻已经再度低头。
他都想象不到,在被她婉拒后,他还会再发起请求。
“继续在沈阳开店没关系,”叶洗砚已经一退再退,“我们好好谈谈,我可以给你请专业家教。”
那个尺码过小的衣服约束到叶洗砚要发疯,紧紧的约束就像是孙悟空的紧箍咒,也像一些店售卖的延迟的环,哪怕衬衫已经完全被三场茉莉暴雨打湿,他最后还是让她握紧了手,抵住她掌心的生命线。
千岱兰问:“接下来呢?你是不是打算在沈阳也买套房子,让我去住?”
叶洗砚说:“的确在考虑。”
他的确不能理解,为何千岱兰屡次、屡次拒绝他的好意。
他只想让对方的生活更舒适些,不必那般窘迫。
乐于接受他好意的受资助者太多了,包括一些受捐助的机构,也会定时邀请叶洗砚去参与他们的活动,期望叶洗砚能再慷慨解囊——以至于叶洗砚无法正视她的这种抗拒。
她像是要撇清和他的关系。
现在,甚至连叶熙京都比他们关系更亲密。
明明她和叶熙京的恋爱也没有太久。
接下来,千岱兰回应他的,让叶洗砚生气的言语。
她问:“你对很多人都这么好吗?”
叶洗砚怒极反笑,风度也不在:“你以为我对谁都好脾气?”
千岱兰侧过脸,不看他。
过了很久,她才说:“你走吧。”
叶洗砚几乎是压着情绪,问她:“不考虑我的提议?”
千岱兰说:“不考虑,别对我人生指手画脚——我们最好还是得保持点边界感吧。”
边界感。
边界感。
这三个字足够令叶洗砚不悦。
他一言不发,点头说好,然后用冷水洗干净那件满是两人气息的白衬衫,走过黑漆漆的旅馆,上了杨全的车。
杨全在车上小心翼翼地问他,火车站这边很乱,尤其是晚上——真不管了?
不管了。
叶洗砚说,不管她了。
但等转过一个转角,他还是让杨全联系专业人士,去住在千岱兰隔壁,免得大晚上一个小姑娘家出事。
吃饭住店,远离车站。
叶洗砚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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