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岱兰也记得自己拒绝了他,太温柔的话看起来像两情相悦,温柔乡,英雄冢,她真怕自己因为这件事彻底深爱叶洗砚;就像电视剧《命中注定我爱你》那样,419发展出了真爱。她想用这种痛苦来提醒自己清醒,于是她咬牙继续坚持下去,纵使每一下都像献祭灵魂,剥离精神,打开大脑,直到叶洗砚的白衬衫被突如其来的茉莉雨飞溅了下摆。
叶洗砚一直抱着她说好岱兰好女孩做得很棒,他似乎并不在意那个禁锢在他身上的束缚,可以做到遗忘掉那个费很大力气才穿上的、小到不适的东西。约束让他不适,可叶洗砚只专注亲她的发,垂眼看她脸颊的红,给予温柔安抚。
走廊上有人说话,醉醺醺的酒鬼吵吵嚷嚷,还有毫不遮掩的调笑声、讨价还价声,风雨降临大地,火车嗡鸣,树摇晃,花凋零。
这种乱糟糟的环境让叶洗砚伸手捂住她的嘴,不想让旁人听到这里的动静。他同样以低低的气声,再度哑着问她,要不要去他家。
这个时候的再度询问激怒了千岱兰。
他到这个时刻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
他看起来仿佛会永远理智。
千岱兰固执地认为,如果叶洗砚在这里,他就是她的甜点;
可一旦去了叶洗砚家中,被食用的人就会变成她,她就此成为叶洗砚的盘中餐。
千岱兰拒绝这样。
她在艰难地拒绝几乎拒绝不了的诱惑。
柔软的鹅绒被,干净到找不出一根头发的家,永远保持着清新空气的大房子,舒缓的音乐和休憩地。
叶洗砚显然想直接让她一同享受,但千岱兰更想让他看看更多疾苦。
千岱兰哑声拒绝,她说明天她要回沈阳,因为还有事情要忙。
她不知这句话怎么就激怒了叶洗砚,明明还火热滚烫,他的声音却骤然变冷,伸手捏住千岱兰下巴,纵使被她压在下面,叶洗砚还是那样高高在上。
他问:“要忙什么?请殷慎言去你家中吃饭?你都没有邀请过我,千岱兰。”
还未从余韵中缓过的千岱兰,也问他:“我敢邀请你吗?我家能做出你能吃的东西吗?一小块五仁月饼就能毒死你,你认为我妈妈敢做饭请你吃吗?我们那边蘸酱菜都蘸豆瓣酱,高贵的叶洗砚能吃吗?”
叶洗砚被她气到脖颈发红,气得几处青筋肉眼可见地突突跳,却还是礼貌保持着微笑:“真是伶牙俐齿啊岱兰,两张都这么能说会道,能侃会咬,多说点,我爱听。”
千岱兰被他说得又恼又羞,气得双手压在他衬衫上,就要起身走:“你想听我还偏不讲,找心理医生咨询还得收钱呢,你想听漂亮话,该去商场花钱买东西,保管他们一个个地捧着你。”
她刚站起来,就被叶洗砚拦腰放倒在铺好的羊绒西装上,就这么面对面地看着,千岱兰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被放倒,气得要打叶洗砚,偏偏他躲得快。
两人像小学生一样你争我打你跑我拿了半天,千岱兰哪里能近身搏斗过一个比她高比她壮还自律健身的成熟男性?最终两条执拗的佛山无影月腿都被架住,腘窝抵抗他三角肌,两只手腕被他一手攥住按到头顶,气得千岱兰想咬他,叶洗砚直接将手掌横着塞她口中,要她咬。
“咬吧,”叶洗砚脖颈上的血管流汗,表情却冷静,“最好都好好地给我咬。”
千岱兰的小虎牙毫不留情,说咬就咬,把他手掌咬出重重俩齿痕,伤口小小。
往后这一周,千岱兰的两个尖尖小虎牙都还是他的血腥味道,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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