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前,Mila突然说我衣服没熨好,店长就让我去熨大衣——等我出来,她就和黄荣哥有说有笑的了,还说晚上要请黄荣哥去吃饭,吃什么辽菜——烦死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才出来给你打电话——哥哥,我不想在这里干了,求求你了,和爸爸妈妈说一声吧。”
叮。
电梯到了。
Ava收起手机,擦掉泪,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补妆。
不远处就是JW的透明落地大玻璃,刚出电梯的角度,能瞧见里面干净宽敞的中岛台,沙发上坐着一个二、三十岁的男人,身着制服的千岱兰站在他面前,一手拿一件衬衫,笑容灿烂,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又会冒出多少动听的谎言。
那愚蠢的、轻而易举就被她欺骗的男人,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哄到晕头转向的浅薄家伙,被她轻松当作狗一样戏耍。
前几天,有求于他时,千岱兰也是这么笑。
只有用到时才会用心。
叶洗砚冷静地告诉杨全:“去店里找她,就说是取叶简荷叶女士的裙子——刷我的信用卡,我把货号短信转到你手机。”
没说“她”是谁。
但杨全知道不会有别人。
杨全接过信用卡,点头:“好的,洗砚哥。”
他往前走了几步,犹豫几步,又回头,看到叶洗砚还站在原地,没什么表情。
看不出喜怒哀乐的淡。
“洗砚哥,”杨全犹犹豫豫地安慰起叶洗砚,“洗砚哥,那天你说,不能岱兰说什么,我就信什么,让我心里有数,我还记得呢……”
他一字不差地复述:“你说,她对谁都这个样——您自个儿可别千万忘了啊。”
第23章 原谅
美妙的周五晚七点半,狭窄的小店,热腾腾的炖菜,小鸡肉炖烂糊了,一夹,肉干干净净地全部脱离了骨头,掉进干巴菌菇熬煮的浓香汤中。
冷啤酒开了一罐,千岱兰一口吞,爽得打了个寒噤,听见殷慎言问:“花四五千块钱买一个包,你疯了?”
“不是疯,”千岱兰纠正,“是必需品。”
殷慎言看着她。
“下个月去上海的培训,店长只带我一个人去,”千岱兰说,“她特意说了,要我穿得漂亮些。”
殷慎言说:“你穿什么都一样。”
“你听不懂话外音吗?”千岱兰认真地告诉他,“我知道我已经很漂亮了,但店长这句话的暗示,是让我穿能撑场面的衣服、带能撑场面的包。”
殷慎言不置可否。
他烟瘾很重,小方桌上放着一盒打开的烟,抽出一根来,本想含在嘴里,看到千岱兰盯着他的眼睛,又放了回去,无奈地将打火机抛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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