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自己的头发和发型了,轻易不让人摸头,成年后,只有千岱兰一个人摸过他头顶。
但千岱兰死死地将手握成拳头。
她不肯摸,只摇头:“太迟了。”
叶熙京一下子不能呼吸了。
“昨天你和他吃过饭,今天就突然要分手,”叶熙京双手握住她手臂,咬牙切齿地问,“他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是不是他又做了什么?这个挑拨离间不要脸的贱人,这个就知道勾引别人女朋友的无耻荡夫。”
“没有,你捏痛我了!”千岱兰一脚踩在他鞋上,问,“分手是咱俩之间的事情,你干嘛扯出来别人?”
她感觉叶熙京已经语无伦次了。
他现在看起来很可怕,眼睛和鼻子都发红了,很像冬天时翻越围墙来见她时的样子;
不同的是,那时的叶熙京意气风发,自信满满,而现在的他在失控的边缘。
“兰小妹,”叶熙京又缓了声音,他不可抑制地颤抖,“我哪里错了?你告诉我,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我……”
“第一次不是理由,”千岱兰打断他,“谁做事不是第一次?和这个没关系。”
“一定又是殷慎言,一定是他,”叶熙京口不择言,要失去她的强烈恐惧在神经中无序繁殖,他俯身,去解千岱兰的鞋带,“现在就脱掉它——他太土了,完全配不你。”
“你才土呢,你能不能别有这么多优越感?”千岱兰也生气了,躬身,想推开他脑袋,不可置信:“叶熙京,你疯了?”
他现在看起来很想亲吻她的腿。
叶熙京已经解开她的鞋带,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我们回家,现在就回家。”
千岱兰不能尖叫,她今天的裙子太贴合身材,刚才又吃饱了,腰部束缚很紧,咬着牙扇了叶熙京两巴掌:“快点放下我,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熙京。”
混乱中,最终还是叶洗砚喝止住叶熙京的疯狂举动。
他面色不悦,低声斥责叶熙京,又让弯腰捡千岱兰运动鞋的杨全先把她送到车上——
人来人往,闹大了不好看,叶洗砚注重脸面,迅速冷静地处理着这场闹剧,将两人快速分开。
直到将叶熙京带到无人的吸烟室后,才面无表情地重重打了他三个巴掌。
啪。
啪。
啪。
叶熙京的脸被打到偏过去,苍白的脸,鲜红的指痕。
“欺负人一个小女孩上瘾了?”叶洗砚问,“能不能别犯浑?”
“是我犯浑吗?哥?”叶熙京失落,“她……”
他把“她要和我分手”几个字咽下去,说出来也太痛苦了,只是想想就很痛苦。
它好像一个噩梦,只要说出口就会成真。
“哥,你根本不知道我在家过的是什么生活,”叶熙京说,“我现在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无人的吸烟室内,只有哥哥在,叶熙京好似又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变成那个什么事都由哥哥兜底、闯再大祸也有哥哥背锅的小男孩。
他说:“之前你在家的时候就知道,我妈,必须事事顺着她,一旦不顺着她,她就歇斯底里地发疯……尤其是和我爸离婚后,她更偏执,你知道吗?我平时在学校里,和哪个女同学多说句话,我妈就会找到班主任,要求调换座位,或者给我转班。从初中到高中,一直这样,甚至到了大学,开学时,我妈还会给辅导员打电话,给我寝室长打电话,追问我有没有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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