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的仇, 咱家已经报复了。”
“四弟在天之灵, 一定能安息。”司徒佑浦这般回道。
“糊涂。”司徒弘光的目光是盯着三子司徒佑浦,他说道:“皇家何等尊贵, 哪怕是废帝也不是咱家可以议论。而论永庆帝只是失踪了。”
“皇上说下的话,还能错吗?”司徒弘光的目光是望着两个儿子,他的眼中有一份的慎重。司徒佑泓一听亲爹的话,他回道:“三弟一时情急,方是说错话。还望爹原谅三弟。孩儿与三弟往后必是谨言慎行。”
听着次子的话,司徒弘光这才是点点头。
“浦儿, 莫怪为父要点你一回。泓儿,你也得记着你弟弟的教训。咱家只忠天子, 天子的话便是金口御言。自古以来,忠臣可不是容易做到的。媚上就得懂一个道理。皇上不会错,错的只能是臣子。”司徒弘光这一话何尝不是在提醒自己。
“你们兄弟二人得记着一个道理。天子不能错,天子错了, 比臣子错了更可怕。”司徒弘光最后是一声叹息。
天子若错了, 跟随天子的臣子结局只会更惨。如今的永庆帝错了,那么, 他当年提拔的那些官僚们。在宁王清君侧时, 那些站错队的人。
如今的京都, 可谓是血腥满天。
有许多人被抄家,被砍头。最严重的是被诛族。
司徒家哪怕是跟着宁王成为赢家的一方。那又如何?在司徒弘光的心中何尝不是小心谨谨。一朝天子一朝臣。
没谁永远是赢家。
司徒家更何况还有一个外戚的身份在。那就更得小心谨谨的别犯错,别被人抓了小辫子。走到如今这一步,司徒家不容易。
在宁王就要赏功的前夕,司徒家更不能倒台了。特别是司徒弘光的眼中,如今司徒家的功劳里,还有儿子的血。
不管是长子,还是幼子。哪一个都是司徒弘光曾经寄于厚望的好孩子。长子会救宁王,死得那般的惨烈。
司徒弘光是亲爹,他的心能不痛吗?
至于小儿子司徒佑沣,明明家中为他安排为后路。可他在知道一切有变时,他还是给家中提醒。哪怕是落入永庆帝的爪牙手中。
小儿子的死,更让司徒弘光痛彻心扉。到现在司徒弘光都不敢跟妻子提,跟女儿们提一提。沣儿已经不在了。
家人里,妻子和女儿怕是还念叨着沣儿还活着。只是万般的想法,司徒弘光最后只有一声的叹息。
当晚。夫妻二人独处时。
杜绵绵没甚睡意,她对丈夫问道:“是不是还没有查到沣儿的消息?”杜绵绵一直的心是悬着的。她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没得着肯定的答案时,杜绵绵总有一种念想。
司徒弘光听着妻子的话,他是沉默良久后。他执起妻子的手,他道:“咱们还有大哥儿,还有泓儿、浦儿、澄儿、汶儿。绵绵,咱们当爹娘的,所有的孩子都得顾上。”
听着丈夫左言右顾的话。杜绵绵本来就是悬着的心,此时是提到嗓子眼儿处。她已经懂了,一个答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杜绵绵扑到丈夫的怀中,她无声的落了泪。明明没有哭声,可感受到胸口处的一片湿润,司徒弘光知道妻子在哭。这等无声的哭泣,更是让司徒弘光也是忍不住的落了泪。
“一切会好的。”司徒弘光伸手,他是轻轻的抚着妻子的背。
“可沣儿他还那般的年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杜绵绵听到丈夫的话,她这般念叨着。司徒弘光对妻子说道:“你放心,沣儿的大仇已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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