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中。
司马睦与嫡妻司徒滢滢说道:“洗三宴时,我担忧李氏生下的次子,实不是能参加洗三宴的模样。早产儿,总免不得让人忧心。”
“大郎,此事你不妨与李妹妹再商量一下。李妹妹爱子心切,一定能理解你的拳拳慈父心肠。”要搁司徒滢滢的身上,洗三宴办不办的,都不要紧。只要为着儿子好,可以不办的。
不过这事情搁到李侧妃身上,李侧妃如何想?
司徒滢滢以这些日子与李侧妃相处下来的经验瞧,这一位一定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肯定不乐意洗三宴上,她的亲儿子缺席。
这等事情,司徒滢滢才不做恶人。
在嫡妻这儿,司马睦得着答案。嫡妻是一切随他的心意,随李侧妃这一个生母的心意。
可这事儿,等着司马睦又跑一趟表妹李氏那儿后。结果显然不同司马睦的想像,李侧妃一口咬定,洗三宴上,她生的次子一定得参加。
“非是我不疼孩儿,这是洗三祈福,可不好缺席。再则,三朝洗儿,时间也不长。大不了提前安排一二,把那添盆的清水换成温水。不冷不热的,小孩儿受得住。”李侧妃想的挺美好,这是秋日。正是宜人的时节。
她的孩儿一定受得住。这不,把要求一提后,李侧妃越想越觉得对。
为何要争这一口气?
李侧妃心气儿不平。她生的次子,洗三宴与嫡兄一起操办。若是嫡兄露脸,做为庶弟不出席。这一定会惹来非议。只会让外头的人以为她失宠,她一个生母侧妃不得宠,生下的庶子怕会更被人瞧不上。
李侧妃觉得人嘛,不争馒头,一定得争一口气。
司马睦瞧着表妹李氏已经拿定主意的模样。再是瞧着庶子,他心头叹息一声。他也有些瞧出症结所在。司马睦知道,人心最难平。
“你是哥儿的生母,你既然愿意让孩子参加洗三,我当爹的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司马睦不再劝话。
李侧妃懂得看人眼色。她瞧出来司马睦不高兴。李侧妃拿着帕子,她是揉一揉眼角。然后,眼角红了,她是落了泪。
李侧妃说道:“是我惹着表哥,让表哥不高兴了。若是表哥不喜,哥儿不参加洗三就是。”
“表哥,你莫生我的气。我只是觉得哥儿一辈子就一次洗三,总不想哥儿落下什么。也怕外头人将来小瞧着哥儿。表哥……呜呜……”李侧妃越哭越伤心的模样。
“你在月子里,不兴哭。哭着伤眼。成,成,全依你。我没生气。”司马睦赶紧的回了话。他这时候觉得这一趟,他就不应该来。
李侧妃得着司马睦的话,她也不哭了,只是眼睛还是红红的。瞧着也是一幅可怜见的模样。司马睦叹息一回。又是安慰好久,这一个表妹才算安抚好。
等着司马睦从李侧妃这里离开,他整个人觉得累得慌。
司马睦离开了。
余侧妃来给李侧妃道喜。她前头已经去过主院,贺喜过世子妃,贺喜世子妃生下世子的嫡长子。这会儿,又来给李侧妃道喜。
余侧妃很客气,李侧妃倒是也装着客气。二人聊聊话,李侧妃没多挽留的意思。
余侧妃只是多瞧了几眼李侧妃所出的哥儿,然后,她是告辞离开。只是出了李侧妃住的院子时,余侧妃的眼中羡慕,这时候是全无保留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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