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元帝真觉得是上苍在罚他,罚他先是丧妻,再是丧子。
“谢皇祖父。”司马瞻在干元帝这儿得着话,他就去准备起来。干元帝不光同意二皇孙去迎太子的棺椁,干元帝还是安排一队皇宫禁卫亲自护送二皇孙北上。
干元帝待二皇孙司马瞻的特殊,自然让有心人传到秦王府的司马松耳中。
做为如今干元帝实际的长子,秦王司马松从来不是一个淡薄名利之辈。他当初就是因为在乎一个名,才会被长宁郡王、定国公父子给算计一个准。
如今呢,秦王坐在王府荷塘边的小亭里。他望着已经枯败着,瞧不见夏日盛景的荷塘。秦王身边没有外人,只有他的近侍。
“本王想破局,偏偏如今落在网中央。长宁郡王……”秦王咬牙切齿的念着后面四个字。秦王能不恨吗?
因为长宁郡王布的局,在现在显出威力来。秦王已失人心,他没有那一份人望去争太子之位。偏偏太子司马柍殁了。
秦王就是名正言顺的又嫡又长的皇子。那太子之位看是一步之遥,就因为长宁郡王的布局。在秦王司马松的眼中,想跨过这一步是千难万难。
“父皇,你待瞻儿小侄那般好,您这又是一份什么用心啊。”秦王心头是不甘心的。他还是想争一争。
身为皇子,岂能不想坐一坐那一把龙椅。
秦王司马松闭上眼睛。他心头在滴血,他一时间没有拿定主意,他是否要用狠招。
幕僚的话犹在耳边,只是秦王司马松下不了决断。秦王如何的劣势太明显,他的嫡长子嫡长孙全是异族血统在身。
秦王已经得着下头的消息,很多人哪怕想投靠一二,也是拿不定主意秦王本人的想法如何?莫不成大家伙都急,就是秦王本人一心无意争。那就太尴尬。
秦王总要给一些人一些信号的。
干元二十二年,入冬时。
京都降了第一场雪。也是这等时候,杜绵绵哪怕耳目闭塞,她也知道太子的棺椁回京都了。太子的身后事非常盛大。干元帝为止罢朝十日。
杜绵绵也是在这等初冬的时节,她去忠勇侯府做一回客人。
在忠勇侯府,杜绵绵见过一回陌生的表姑娘。当然杜绵绵提前从丫鬟的口中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
朱玉蓉的嫡女,唤杜绵绵一声舅母,这一位表姑娘姓楚,闺名乐贞。她与忠勇侯府的五爷朱佑禧同一年的出生,今年十岁。
太子在北边出事情,楚乐贞的亲爹是受牵联的一份子。她爹出事后,她娘就病了。后来她爹在牢里病逝,她的母亲朱玉蓉也没挨过去。
楚乐贞上头本来有一个哥哥,可惜早年夭折了。如今在楚家本族里,楚乐贞是非常尴尬的存在。楚氏一族怕楚乐贞父亲的事情牵联到族中。于是就是安排着楚乐贞来投奔外祖家。
如今的忠勇侯府就是暂住了两位表姑娘,一位是赵元秀。因着太子殁了,赵元秀的婚事担搁下来,吕家没派人来提亲。另一位便是新来投亲的楚乐贞。
杜绵绵见着这一位外甥女,她自然是从发髻上拿下一支簪赠给外甥女,算是初次见面的薄礼。
倒是赵元秀那儿,杜绵绵也是笑着问一回话。总之,就是面子情彼此过得去。
在太夫人魏氏的庆熙堂,杜绵绵小坐会儿,瞧着场面上的话一结束。杜绵绵又去侯夫人冯氏那儿一趟。免不得杜绵绵是关心的问一回,问一问嫂嫂冯氏关于楚乐贞的安排,她这一位舅母要不要尽一些责任来。
侯夫人冯氏倒是笑一笑,说道:“四弟妹也是一个心善的长辈。四弟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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