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孩儿。朱弘光没留着侍候的人手,全让退出去。屋中就是朱弘光、杜绵绵夫妻以及七姐儿、七哥儿。
朱弘光还是拿着拔浪鼓,他摇一摇,逗着两个小孩儿是爬啊爬。
朱弘光嘴里说道:“此回北行,二哥与我提一话,说是打算孝期后让我和三哥一起打理府上的家业。”
“二哥提的好主意,只是四郎真甘心一辈子就是打理庶务。”杜绵绵不相信她的枕边人就乐意一辈子当一个管家业的大号管家。
“如果是早些年的话,我可能就会同意的。”朱弘光是实话实说。
朱弘光的目光是盯着一对小孩儿,他说道:“可如今的局面不同,我膝下有七姐儿、七哥儿,稻香轩本来就是庶脉。将来七姐儿议亲,七哥儿谈论婚事。他们的庶房出身,亲爹若再是一个白身,如何能挑得好人家。”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我便是为着自己的心头志向,为着给七姐儿和七哥儿将来更好的前程,我也不可能甘心。”朱弘光吐露心声。
“四郎,你这话好。我自然是支持你的决断。”杜绵绵这时候赞同丈夫的话。她说道:“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四郎你便是管着府中的家业,再是努力,再是挣得多少钱财。等着上头的长辈们百年之后,这些全是给侯府主脉积赞下来的。”
“咱们是庶房,除着长辈们在时还能享受一些侯府的余荫。将来注定是要分出去另过日子的。”杜绵绵不介意老话继续说。反正话老,理没错。
只要多说说,让丈夫朱四郎听进耳朵里,记在心头上。这事情就算是成了。毕竟人的主意一旦定下来了,那就会选择一条道走。就杜绵绵对枕边人的了解,那一定是撞着南墙都不会回头的。相反的以这一位的倔强劲儿,多半是觉得把南墙撞塌了,那就是迈向着成功。
“是啊,既然不是咱们的东西,何必去留恋。”朱弘光觉得妻子的一些话在理。不是自己的东西,以后分家也没有自己的多大好处。眼下是享受一天是一天,将来注定要由奢入俭。
这光想想的前景,朱弘光心头就是空落落的。不是抓在手里的,不是注定是自己的,那当然没有安全感。
“我的主意是定了,二哥那的美意,我注定是要辜负。不过我琢磨着三哥一定会很高兴二哥递上来的橄榄枝。”朱弘光笑着提一话。
“三哥如果不接下二哥的美意,庆晖堂与朝明阁的恶意可不好受着。”杜绵绵说着实在话。
朱弘光听着,他是点头同意。
朱弘光陪着自家的小孩儿玩一会子,又是挨个的抱一抱自己家的孩子。他在七姐儿“啊啊”的喊话里,朱弘光有一种当父亲的骄傲。
至于七哥儿让亲爹一抱,他是让亲爹的胡子一扎。他可不像姐姐还是咯咯的笑出声。他是“哇哇哇……”的哭起来。
瞧着把孩子逗哭的丈夫,杜绵绵唬下脸。她是说道:“你当父亲的,如何去这般吓唬孩子。”说着话时,杜绵绵又是笑起来。
杜绵绵当然没恼,她就是伸手,把七哥儿从亲爹的怀中解救出来。然后杜绵绵让七哥儿坐到七姐儿跟前。
“来,姐儿、哥儿一起玩耍,不理你们父亲。让他一个人玩去,让他知道往后不能再扎小孩儿。他当一个好父亲,你们才会当一个让他抱抱的乖孩子。”杜绵绵递上大玩具,是两只老虎的布偶。
两个孩子得着玩具,这时候一起玩耍起来。哪怕七哥儿的小脸蛋儿还挂着泪珠。这时候有姐姐在旁边陪着,他也是停止哭声。
“是,是,是我错了。”朱弘光赶紧认错。
“成了,你知道错了就好。下一回可不好再逗哭孩子。”杜绵绵说道:“虽然我也觉得孩子哭一哭的,这小可怜模样也是招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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