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是一时怒急攻心,本无大碍。只是太夫人上了年岁,为寿数计较还当心静,气缓,不可积怒于心。”
府医后头又是给开一道太平方子让太夫人吃一吃。
太夫人这儿忙碌完,侯夫人魏氏又是说她头疼,让府医也给瞧瞧。府医诊脉后,就是拱手一礼,府医说道:“夫人是心病,心病自是心药医。老朽这儿只能配一些药丸子,以解一时之急。还请夫人多宽心,多养气。”
侯夫人会头疼,她只是这些日子心气不太顺。先是嫡长孙朱佑禛出事。然后又是今天的天使降旨。
侯夫人实在是受着打击太重。
“那请大夫给开一些药丸子,我应应急。”侯夫人吩咐一回话。府医应下话。
府医这儿开出方子,剩下来的事情自然有丫鬟们去办妥当。无论是拿药方子后,再去开库房拿药材熬药,又或者是做药丸子。总之这些为着主子们安全计较的事情,那就得讲究一个快,可不敢多担搁。
太夫人在用过一计太平方子后,太夫人有些精气神。于是太夫人就是坐小轿子回的庆熙堂。这一路上是朱弘光与杜绵绵一起护送着回去。
朱弘光一路上还是宽慰太夫人,这把孝子贤孙的事情是做的仔仔细细。便是侍候太夫人用药时,杜绵绵端着药碗要去喂太夫人,朱弘光都是拒绝,他亲自给太夫人侍奉的汤药。
只是杜绵绵瞧着那一勺子一勺子的喂药,药汤用完后再用一个蜜饯压压苦味。这真不是一个吃药的好法子。
依着杜绵绵的性情,她一定是一口气喝下药汤,也免得一直挨苦味。当然这只是杜绵绵的想法,她肯定不会多嘴的讲出来惹人嫌弃。何况这是夫君在讨好太夫人,杜绵绵的态度自然是夫唱妇随。夫妻二人是一条心。
庆熙堂。
太夫人一回来后,她是被孙子孙媳亲自搀扶到榻上。太夫人这时候精神气儿还差着,到底是受着一回打击,瞧着整个人还是神情失落的很。
“祖母,您可是府上的定海神针。侯府如今是塌掉一片天,侯府就得您出来镇一镇宵小之辈。”朱弘光这时候自然是捡着好话讲。
“我老了,你父亲这一去,你大哥这一去,我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太夫人说着话,她又是哭起来。
太夫人一哭,做为孝子贤孙的朱弘光和杜绵绵自然不能没动作。朱弘光也是哭起来,他说道:“子欲养而亲不殆。父亲不在了,孙儿也伤心。只是祖母您万万不可多哭,大夫都说这般伤眼睛。”
“祖母。四郎劝得对,您万万不可伤心。想是父亲在时,也是一片赤诚孝心,父亲定然也想着祖母一切安康。儿媳觉得四郎说得对,祖母是府上的定海神针,一切宵小之辈在祖母的跟前都不敢猖狂。”杜绵绵也是拿出帕子,也是一边抹眼睛,一边劝着话。
太夫人是真伤心。杜绵绵是装着伤心。这时候大家都哭,她不能不哭。要说多伤心?
杜绵绵对于公爹朱侯爷见面的少,她心情很平静的能对待这一位长辈的离世。
只是杜绵绵瞧着太夫人是真伤心,还是伤透心的模样。至于丈夫朱弘光吗?
杜绵绵瞧着丈夫的神情似乎也有伤心,可对于枕边人的了解,杜绵绵知道丈夫还有旁的情绪滋生。
在朱弘光这一个打小抚养大的孙子劝慰下,太夫人还是收拾好心情。
“这一回皇上就是降旨安慰府上,这是皇家给侯府的体面。我就有一点担忧,侯府往后的传承,唉……”太夫人是叹息一回。
朱弘光与杜绵绵都不说话,这忠勇侯府的传承怎么着也轮不到他们来议论一回。这是大房与二房的事情。
“一切得看皇上的旨意。”朱弘光说道。朱弘光没提其它的话,他怕惹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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