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洗三宴,咱家的七姐儿、七哥儿却是没法子办一回洗三宴。他们的洗三只能是默默无闻。我哪有不替孩子们可惜的道理,一辈子就一回。”当爹了,朱弘光当然就想给自家娃最好的。
奈何时运不济,这是遇上事情。这实在没法子,朱弘光当然就会觉得有一点点的遗憾。
“洗三宴,满月宴办不办的,我觉得无所谓。只要七姐儿、七哥儿平平安安的长大,我就是心满意足。旁的在我眼中全是小事儿。”杜绵绵真这般认为的。孩子平平安安比什么都重要。她不攀比。
当然主要是孩子太小,想攀比着,杜绵绵怕折着孩子的福气。所以她压抑着自己对于小孩儿的一颗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情。
想着当爹娘,都是新手上路。此时的杜绵绵能理解为何后世有那般多的虎爸虎妈。可能是遗憾吧,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想在孩子身上了结遗憾。
“我们做爹娘的自然更想他们平平安安。只是哪怕在侯府内,那也是分一个眉眼高低的。有些事情不是做给自己看,是做给别人看。”朱弘光说着实在话。
打小在忠勇侯府里长大,仆人之间都分一个一二三等的。那等眉眼官司里瞧的就是一个得宠与不得宠。
“你的意思是……”杜绵绵沉默一下后,她寻着一个合适的说法,她说道:“不是东风压着西风,就是西风压着东风。”
“就是如此。”朱弘光肯定的回一话。他的目光在此时是落到两个小摇篮处。那儿是睡得乡甜的两个小婴儿。他们还是皱巴巴的,他们还是丑丑的。
可在朱弘光这一个亲爹的眼中,他们就是天下间最可爱的娃,他就想巴巴的捧在手心里疼。
“我就是怕啊,我怕将来让孩子受委屈。”朱弘光说得认真,他道:“我就一个白身,我拿什么去给孩子们撑腰。”
朱弘光这时候的脸上有些不开心的神情。杜绵绵瞧出来,她问道:“出什么事情。”
“你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与我说说。”杜绵绵马上伸手,她是握住离着床榻不远处丈夫的手。
朱弘光的目光落在小摇篮处,他没有收回视线,他继续说道:“我瞧着三哥那里怕是没什么心气儿。我就是不甘心,我不想自己一辈子是一个白身,也觉得让你在一众的妯娌里没一个依仗。”
“可能也是我自己不甘心。”最后朱弘光的声音变低。他小声的说道:“最近外头的风声不太对。父亲和大哥、二哥那一边多有发火,前院的仆人最近日子不好过。我们稻香轩这儿免不得就被怠慢两分。”
妻子在做月子呢,朱弘光瞧着这光景,他哪能不生气。
“我瞧着一切还是挺好的。许是你心气儿不顺,你一时瞧着眉眼高低的不顺眼。”杜绵绵安慰话。
杜绵绵心头却是清楚着,一定有人给面前的丈夫一些暗亏吃。总之小心眼儿的丈夫记一笔。
当然搁杜绵绵身上,杜绵绵一定也会记一笔,她也不是什么心眼儿宽广的人物。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想法,原来不提是觉得不合适。毕竟三哥那儿有光明大道。如今三哥都不成,我就琢磨着也许我的法子可以试一试,就是不知道成或不成。”杜绵绵讲出来自己的一点子打算。
“你有法子,快,绵绵你说说。”朱弘光的眼神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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