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寝宫出来,这就得着小黄门的传话。这会儿太子在亲爹跟前,那自然是实话实说。
“你母后的病情……”干元帝说起余皇后的病情时,他不再是外人眼中的英明果决的帝王。他更像是一个丈夫担忧着爱重的妻子。
“朕不放心啊,太医院里全是一堆酒囊饭袋,一直没让你母后的病情有起色。”干元帝的怒气是冲着太医院去。
“父皇,母后让儿臣把给她治过病的太医全放走。”太子在亲爹跟前不隐瞒事情。真是想隐瞒,哪可能真瞒的住。
“你母后的意思吗?”干元帝又不傻,他一听就知道余皇后这一位发妻的心思。
“你母后还是担忧朕,她总想着朕在青史之上留一个好名声,成为一位天下人口中的好君父。”干元帝的眼中,发妻从来就是一位心灵契合的家人,是最完美的贤妻。
这不是干元帝的吹虚。而是在他的眼中,余皇后于他而言是欢喜的爱情,是温馨的亲情。
余皇后带给干元帝的就是一个家,一个干元帝什么时候累了,他想歇一歇时他能一解心中苦闷的家。
“父皇,这是母后再三交待儿臣的事情。儿臣不想母后失望,儿臣答应下来这一件事情。请父皇恕罪。”太子起身,又是跪在干元帝的跟前。这时候跪下来请罪,太子是诚心诚意。
太子司马柍的心里也不好受。他当然不想放太医离开,那些给余皇后诊过脉的人,太子司马柍一个都不想放走。
只是这是余皇后的意思,瞧着病中的亲娘吩咐话,那等眼中的温柔,太子司马柍拒绝不了。
“柍儿,你起来。”干元帝唤一声。他的眼中,这一个长子敦厚,是一个仁慈的储君。
干元帝一生脾气硬,他是马上打天下的君王。要选择继承人时,这自然是要一个守成之君。这些年里太子监国,干元帝是看出来,他的太子是有手段的。
就是宽之以仁,当然也是好事。
在干元帝的心头有打算,第一代的开国帝王把一些事情都办了。后代的嗣君是一位仁君,更能让天下和平的传承下去。
“父皇。”太子柍还想继续求话,可他瞧见干元帝的眼神后,他起身。
“朕知道这事情不怪你,这是你母后的心愿。你做儿子的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干元帝说道:“去吧,你稍后就去传话,让给你母后治过病的太医们都离开,都归乡。”
“朕总舍不得拒绝你母后的一点心意。”干元帝的心头真是说不上来的难过,又是温馨。
干元帝懂得余皇后的这一份温柔,这一份妥贴。
余皇后在干元帝的眼中,那就是这天下最合适的国母。皇后之位,除着余皇后外,干元帝的眼中就再也没有相配之人。
“谢父皇成全。”太子司马柍回话时,他的声音是哽咽的。
干元帝伸手,他在太子的肩膀上是拍一拍。没用力,这只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关怀。
“最近你多注意身体,朕听说你近些日子批奏章,都是批得很晚。”干元帝不光是关心儿子的治理朝政的能耐,更是关心儿子的身体健康。
“谢父皇关心,儿臣记下了。”太子司马柍的眼中,干元帝是天下间最伟岸的大丈夫。他自然一心向父皇干元帝学习,就想着给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父皇。”太子司马柍的态度是迟疑一下后,他是拿出袖中的一份自己写的奏章。
这一份奏章显然是在太子司马柍的袖中揣着许久,奏章上都有一些温度。不再像是冬天里的一切,带着冷,从骨子里透着冬日的凉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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