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内城, 忠勇侯府。
杜绵绵在给娘家的堂妹杜宁宁、杜婉婉写家书。本来杜绵绵与婆家的小姑子朱玉萱、朱玉蓁都是说好的,这准备一场闺中少女的小聚会时,邀请杜宁宁、杜婉婉来忠勇侯府做客一回。
奈何如今碰上长宁郡王病逝一事,侯夫人魏氏身为出嫁女, 她要守一年的孝期。
父母丧, 子女守孝三年,实际是二十七个月。侯夫人魏氏是出嫁女, 她为父亲长宁郡王守孝的一年, 实际就是九个月。
嫡母守孝期间,朱玉萱、朱玉蓁等小辈们也要守小功五个月, 自然也不好再是举办什么热闹的小聚会。这时候忠勇侯府里有眼色的人都会尽量避免一些事情,以免一不小心就是犯着侯夫人魏氏的忌讳。谁让侯夫人魏氏就是忠勇侯府里的女主子,她的一个眼神儿就会让下面的人琢磨许多。
杜绵绵写完家书,她递给奶娘。她说道:“嬷嬷差人送回杜家,送给祖母和爹娘,还有三妹妹、四妹妹吧。”
“四奶奶放心, 奴婢这就去安排。”奶娘应下话。
杜绵绵这会儿想的事情,还是从定国公府的喧嚣与权势上瞧一瞧。杜绵绵琢磨着这时候的定国公府真是烈火烹油, 鲜花着锦。
侯夫人魏氏的背后有硬实力的靠山,不论是东宫,还是定国公府,全是侯夫人魏氏的助力。
在侯府内, 太夫人面对着这样一个强势的儿媳妇都是要退一丈之地。
“当如何呢?”杜绵绵一直在琢磨着忠勇侯府想改变前路, 这前路在何方。杜绵绵一直以为忠勇侯府只要远离秦王府就成。如今瞧来也许问题就不是出在秦王府上,而是出在定国公府与东宫。
皇家的事情是远在庙堂之上, 那些权势之间的争斗让杜绵绵一个小妇人她是没奈何啊。杜绵绵一个白身妻, 她离着皇权太远, 偏偏忠勇侯府又是离着权势的漩涡太近。
“在想什么。”杜绵绵在沉思时,她的耳边听到熟悉的声音。杜绵绵一抬头,她是瞧见进屋的丈夫朱弘光。朱弘光走到杜绵绵的近前,他伸手是抚一下她的眉头。
“你有什么烦心事,瞧你小眉头皱得太难看。要是我家的孩子出生后也是一幅苦哈哈的模样,这实在是让孩子打小就要成为别家的笑话。”朱弘光讲一个小幽默。
杜绵绵一听后,她是轻轻的拍一拍朱弘光搁在她眉间的手。杜绵绵说道:“你就打趣我。”
“我就是在思考一些事情。”杜绵绵实话实说,她道:“定国公府实在得着皇家的看重。就是东宫那一边也是信任着定国公府。母亲这些日子一定在为长宁郡王的过逝难过。我琢磨着,我和你啊,我们这一对夫妻还得更老实敦厚些,老实人吃亏,也能安慰一下自己吃亏就是福气。”
杜绵绵指了指莲子轩的方向,她说道:“我瞧着三嫂嫂近些日子很是难熬。”
朱弘光点点头,他说道:“三哥若是还想在国子监继续读书,他是一心奔着官缺去,府上一些事情难免就会疏乎一些。”
“不提这些烦心的事情。说说咱们的书铺吧,我已经差人打理好。就等着你坐胎满三月后,咱们一起去瞧瞧,看你是否满意。”朱弘光说着最近在办理的事情。
“真的。”杜绵绵的思绪被转移。她这会儿在意起书铺的事情。至于忠勇侯府的前程,这又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掉的麻烦。反正真不急,忠勇侯府还有十几年的风光日子嘛。
杜绵绵更想看清楚里面还有什么是她以前读《簪花记》时,她没有闹懂的地方。亲生经历这一切,她更能注意到潜水下面的暗流。
“当然是真的。”朱弘光说道:“我就得着这一桩事情忙碌,一心扑到这事情上面,那还能担搁吗。”
“嗯,待我坐胎满三个月,咱们一起去瞧瞧书铺的未来模样。我好想去看看啊。”杜绵绵一脸向往。
京都外城,杜宅。
杜宁宁、杜婉婉得着出嫁堂姐杜绵绵寄回来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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