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口一窒,她当初向李老师请假,没想到一晃眼,三年过去了,老师不会认为她辍学了吧!
那些人走后,任远终于肯跳下任遥的怀抱:“谁叫任家垣?我们为什么要怕他?”
任遥也是第一次听说这名字,姓任,可能是本家的什么人,但她在老宅看过族谱,上面没有这号人啊!
“我咋知道!”任遥踹了他一脚,“就你这胆量,遇见谁最好都避开!”
任远无法反驳,只能转过身子,屁股对着她。
这怂狗!
“走啦,上学去了,我是无所谓,但你这个文盲要是出社会了,对人对己都不好!”任遥踢了下他的屁股,双手背在脑后,慢悠悠地朝山外走去。
任远反应了好半天,才发现这丫的在埋汰他,鬼叫着追了上去。
“说你蠢你还得反应半天,你自己说,是不是该去学习学习,提高一下智商!”任遥边躲边笑话他,任远恼羞成怒,狗叫声传出老远……
一人一狗嬉闹着向破坳山走去,而在另一边,破坳山小学门口,却迎来了不同寻常的一幕。
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停在马路边,原本光亮的车身糊了一层灰尘,校门口对面的小卖部阿姨,嗑着瓜子,一边吐皮,一边看着车上下来的一对男女。
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也不知道是来找谁的。
瓜子皮在地上都快堆一层了,那俩人还在那站着,女人心中纳闷,这些城里人都没嘴吗,都快中午了,还不知道过来问路,她都想好了要把那箱快过期的牛奶卖给他们了!
十一点二十五分,下课铃声准时响起,这种电动敲击式的铃声非常刺耳,女人由于长期睡眠不足,精神总是有些恍惚,不禁被吓了一跳,然后,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这里的条件这么艰苦,我们囡囡就在这里上学吗?”
旁边的男人虚抱着她,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找到了就好,等会儿人出来了,一定要冷静,别吓着她了!”
“我知道的。”女人擦了擦眼泪,低声道。
学校里顿时热闹起来,他们站在门口,一眼望去,甚至能看到教室里乱糟糟的画面,这个学校,太小了,也太破了!
锈迹斑斑的铁门被老师打开,学生一窝蜂地涌了出来,任明渊和关素心紧紧盯着过往的学生,结果却一无所获。
巨大的失望涌上心头,关素心死死地抓住丈夫的手,指尖甚至抠进了他的皮肉里:“你爹不是说她在这里吗?他看不惯我,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把囡囡抢走,还送到这种地方,难道囡囡不是他亲孙女吗?”
看着有些癫狂的妻子,任明渊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紧紧地抱住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说:“会找到的,会找到的……”
这十二年来,像大部分丢了孩子的家庭一样,他们夫妻从没睡过一次安生觉,除了工作,他们将所有时间都花在了找孩子身上。
传单,快递箱,网络广告,甚至是重金悬赏,范围一步步扩大,能用的方法都用了,没有任何消息,就连一条假消息都没有。
每次午夜梦回,关素心便会一遍又一遍地怨自己,生产完后,为什么就不能坚持到丈夫到来,怎么就睡过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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