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一轮刺眼的太阳挂在半空,明亮的阳光仿佛给远处的高山加了一层滤镜,显得更加葱郁了。
任遥身上的湿气被日头一晒,很快就蒸发殆尽,微风吹过,脚下的灌木丛沙沙作响。
她们正站在一面倒的陡坡上,四周没有虫鸣鸟叫,只有数不尽的沙石,抬眼望去,群山连绵,稍微有点动静,便能传出老远。
任远打了个喷嚏,顿时,整座山都打起了喷嚏。
任遥又踹了他一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想干什么?”
任远哼唧一声,死鸭子嘴硬:“还不是昨晚泡太久,着凉了!”
任遥却环顾四周,没理他。
没一会儿,任远又憋不住了,开始找话:“你说,这方向对吗?”
“我的感觉不会错。”虽然这里看上去有些贫瘠,灵气比树林里更加稀薄,但任遥练气三层的感知力告诉她: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呐!
任远咕哝了一句:“我觉得有问题。”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任遥踹了他一脚,坚定地往前走去。
很好,很霸道!任远无话可说,四只脚跟了上去。
一人一狗又走了大半天,天上的日头移到了头顶,毒辣地炙烤着整片戈壁,天地无声,偶尔见着一两株灌木,迎风摇曳。
突然,任远鼻头微动,与此同时,任遥停下脚步,异口同声道:“这地方有问题!”
这株灌木,她们走过不止一遍的感觉。
一人一狗,四目相对,汗毛直立。
微风吹来,一人一狗瑟缩了一下,即便头顶的太阳再如何毒辣,也驱散不了她们心底的凉意。
任遥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任远竖起两只三角耳,心中的警惕不断拔高,本能地低吼起来。
一人一狗僵持了大半天,头顶的日头却没有半分偏移,人影和狗影都缩成一个点,被各自踩在脚下。
精神高度紧张下,能量消耗极快,任远受不了,只见他朝着前面,发出一连串狂吠。
四周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只剩狗叫声在山谷中回荡。
任远的叫声终于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生理性的响动,一长串的咕声从他肚子里传来。
“你书包里不是还有干脆面吗?给老子拿出来!”刚吠完的狗总是有股莫名的自信,任远尤甚。
任遥翻了个白眼,忍不住踹了他一脚,虽然如此,他这一叫唤,还真将紧张的气氛冲了个七七八八,她掏出两包干脆面。
任远立刻摇起了尾巴,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本欲做狼,奈何为狗”。
见状,任遥又生了逗弄的心思,她扔了一包干脆面过去,然后,自己拆了一包,一边吃,一边兴致勃勃地看这傻狗拆包装袋。
过程自然是狗忙脚乱,看的人想发笑,正当这一人一狗闹腾时,任遥突然感觉一阵阴冷的气息掠过,下一秒,手中的干脆面便不见了踪影。
任远还在那忙活,终于撕开了一道口子,迫不及待地张开狗嘴,最后却啃了满嘴沙子。
任遥将包装上满是爪印的干脆面收回书包,然后,一脸严肃道:“对方露头了!”
任远呜咽一声,然后恶狠狠地看着前方,凭借着对干脆面敏锐的嗅觉,很快就找出了对方的藏匿之地。
不知是人是鬼,任遥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将任远抱在前面,一步步向那靠近。
任远挣扎不过,汗毛直立,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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