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绵微愣了一下,哦了声,“原来在这儿啊。”
陆政垂眸笑一息,“遛我玩儿呢。”
她起先没作声,过几秒还是没忍住,小声嘀咕,“谁敢遛你啊。”
陆政低眸凝她片刻,“……你是不是有事儿?”
这话没什么把握,但朝夕相处,他隐约能觉察到她在细微处的不同,上次她说过类似的话,“不敢”之类的,那时候脸上是种恃宠而骄的娇气,这会儿不是,好似真有点小姑娘式的凄怨。
她睁着一双清澈无暇的眼睛,摇头说,“没有。”
陆政抬手托起她下巴,低头跟她说,“我早跟你说过,有事儿就跟我说,任何事我都能为你做主,疼你宠你,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前提是,你得坦诚,”他口吻低沉而严肃,“我不喜欢猜女人的心思,你明白吗?”
“你猜过很多女人的心思吗?所以年纪上来了之后,疲倦了?”
这话没经思考就说出了口,程若绵一时被自己的话吓住了。
陆政笑了一息,意味不明地,“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她立刻认怂,“我今天心情不好,说错话了,对不起。”
她把电脑合上,起身就要跑。
被陆政轻轻松松捞住腰合到怀里,长发在半空中荡了一圈,擦过他胸前。
“‘猜过很多女人’,”他一字一句重复她的措辞,“你觉得,谁够格让我猜心思?”
“……”她默了默,“大概没有吧。”
想也是,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不管男女,统统只有猜他心思讨他欢心的份儿,他用不着迁就任何人。
“只有你。”
这三个字入耳,程若绵浑身都綳了一下,脸上开始发烧,眼神儿四处飘着不敢看他。
“第一面,我就在猜你的心思,想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儿。”略顿一下,陷入回忆似的,“总是表现得很怕我,有时候又显得很冲动。”
“……我什么时候冲动过?”
面对他,她的任何决定都可以说是深思熟虑,因为她赌不起也输不起。
他笑,“在南郊庄园那一晚,不是冲动?”
程若绵说不出话。
那当然不完全是冲动,可是她不想告诉他,否则岂不是让他更得意更觉得自己全方位拿捏了她?
“你有没有想过,当晚我如果真的睡了你,食髓知味了,也根本不会再放你走?”
“没想过,”她努力忽略这话语里带来的想象空间,平板地说,“我当时觉得我没什么特别,又不会技巧,会让你扫兴。”
“嗯,”他取笑她,“事实证明,你的想法没错,确实没有技巧,腿都不会张。”
在Lunaire酒店那一晚,明明稍一碰就软了化了,她还是死命要并起来。
他本能地要把她制服,抓住她脚腕摁在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说,再乱动今晚干死你。
她立刻吓得不动了,倒是没哭。到了那个份儿上,她的自尊心已经不允许她再在他面前掉眼泪。
她慌张地抬眸去对他的视线,想让他别说了。陆政眸色沉沉,笑得漫不经心,“我年纪上来了?”
她一怔,随即猛摇头。
“我在你心里到底有多老?”
“一点儿也不老,”她开始推他,“那是成熟。”
“这样。”
陆政流畅地接她的话,肢体上却是不含糊,打横抱起来就往浴室去。
程若绵环抱住他脖颈,几分惊慌地,“我那个,恐怕不行。”
他低头瞅她。
她搜肠刮肚找理由,“……肚子不舒服,可能是例假不调的关系。”
她确实偶尔月经不调,但这时候讲出来,其实是个挡箭牌——她还不想跟他亲近。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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