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一条腿上,他没有再给她反应的时间,掌心控着她耳下颈侧,吻住她的唇。
携着风雨欲来之势的凶狠的吻。
勾着她的舌厮磨翻搅,像是要汲取掉她所有的氧气一样,愈来愈往深处探,程若绵承受不住,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上半身往后倒,长发垂落,露出纤细修长的优美脖颈。
吻辗转着来到颈侧耳垂,舌尖含吮撩拨,程若绵心跳得飞快,喉间逸出丝丝甜腻的气音,像是邀请又像是求饶。
他的手撩开了裙摆,略带着粗粝感的掌心裹着灼人的温度。
吻又回到唇上,还是一样的凶猛,一种灭顶的被索取感让程若绵喘不上气,没有氧气了,她呜呜地推他,推不动,只能咬了下他的舌头。
陆政没有停下,但是很快两人都感觉到了口腔里隐隐的血腥味。
程若绵受惊似的推开他,这才发现,她把他舌尖咬破了。
她一时有点手足无措,回身看到冰桶里的冰块,“……是不是要冰敷一下?”
陆政本觉得没什么大碍,但他没拒绝,顺从地往后靠进椅背,微微张唇。
她探身拿了一块,手指捏着冰块挤进他口腔放到他舌尖上。鬼使神差地,却没有马上把手指拿回来,而是摁着冰块轻轻发力。
陆政察觉了,她在用冰块玩他的舌头。
她在掌控他。
这感觉让程若绵脊背都泛起战栗,膝盖跪压在他胯骨两侧,直起上半身,中指和食指摁着冰块轻轻在他微张的口内移动按压。
陆政眼睫半垂,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他的呼吸愈来愈重,胸膛一起一伏,她手指甚至能感觉到他呼气时的微弱气流。
不仅如此,陆政甚至拉过她另一只手,引着她抚上他的喉结。
不仅顺从,甚至引导着她加深她对他的掌控。
这个认知让她心跳更快。
明明居高临下的是她,程若绵却被他眸底的欲态熬得受不住了,稍一松懈,陆政大掌就扣着她的后脑勺摁下来,他将冰块渡到了她嘴里。
冰块已经稍稍消融,程若绵本能地吞咽,似是在更深地邀请他加深这个鼻息交缠四处冲撞的吻。
什么都听不见,除了对方的呼吸。
什么都感受不到,除了对方的体温。
陆政把她翻过去,将她以趴着的姿势压到沙发垫上,声音极暗哑,“玩儿够了?”
似是专业的制服压制姿势。
湿热的呼吸就在耳后,趴在沙发上的程若绵浑身都要麻了,听到他低低哑哑的磁嗓,“胆子倒是不小。”
第39章
后半夜,天空下起了春末夏初的第一场雨。
细雨微朦,飘飘扬扬。
起居室里一片静谧。
沙发旁立式落地灯洒下朦胧的澄黄光线,沙发垫上静静躺着几颗已消融了大半的冰块,一滩滩深色痕迹氤氲开来,和屋外的空气一样潮湿。
从洗手间浴室传来隐秘的压低的声响,急促而凌乱。
他们的视线在淋浴喷头洒下的细密的水流中彼此交错,一切不用言明,他从她不加掩饰的赤诚的眸中知晓了她的转变。
他想要的,她的真实和毫不设防。
这让陆政全身血液沸腾着往一处冲。这些时日以来备受煎熬的头脑,在这认知中逐渐冷静平复,取而代之是心脏的折磨,电流一阵一阵涌过、千万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将他的心脏揉磨啮噬。
对眼前人的灭顶的占有欲和索取欲将他淹没。
如细雨之下完全清醒状态的一场疯狂的燃烧。
烈火烹油般,将他烧灼殆尽。
-
第二天一早,迈巴赫把程若绵送到外语学院。
她径直去往教学楼。
离教学楼还有一半路程的时候,收到了陆政的微信消息:
「到教室了吗?」
她打字回复:
「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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