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那我呢?何时换我出去?”贺振扑到牢门前,急忙问道。
“靖安侯不是已经把贺世子逐出家门了??这时候跟他一起出去凑什么热闹?”
贺振连忙解释,“那只是一时气话,老臣就这一个儿子,怎么会逐他出家门呢?”
姬睿玩味一笑,“哦?既然如?此?,那你?们父子二人商量吧,死囚只有一个。”
“太子殿下,死囚在哪里?明日就要问斩了?,现在不赶紧换可?来不及了?,老臣养育他十几年,他也是时候该还恩了?。”
贺问舟抬头看着相处十几年的父亲,头一次觉得他很陌生,眼里透着凉薄的寒意。
“怎么?贺侯爷不相信孤?”
贺振连忙赔罪,“老臣不敢,只是时间紧迫,太子殿下……”
姬睿冷笑一声,“等着吧。”
然后他不再理会贺问舟和贺振的叫嚣,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姬睿,你?骗我!你?也不会有好报……”贺问舟嘶吼的声音,渐渐隐没于黑暗中?。
姬睿走出天?牢,一路随侍的小内侍大着胆子问道:“太子殿下要安排救下那贺问舟吗?”
姬睿嗤笑一声,“孤为何要多此?一举?贺问舟唯有死了?,才?能更让周时韵相信。不是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孤真?好奇,周时韵那个头脑聪明的疯女人,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姬清?
“当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空寂的黑夜里,飘荡着姬睿瘆人的笑声。
翌日午时,贺问舟和贺振二人还是被斩首了?,无论他们如?何不甘,死前如?何怒骂太子,怒骂皇上,还是逃不脱身首异处的结局。
他们骂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语,自然也不敢有人提起。
昔日里风光无限的靖安侯府,自贺文欣私通那日之后一蹶不振,如?今彻底淹没在历史洪流里,成了?过往云烟。
令人唏嘘。
……
将?军府里,姬清和陆景深一连几日未曾上朝。皇上这次没提任何封赏,目的就是在警告两?人谨守身份,别做多余的事,是以两?人干脆直接告了?病假,安安心心在府里养伤。
季榛榛靠在姬清胳膊上,听着姬清讲故事,突然问道:“姬清哥哥,你?说有个小宝宝要来我们家,到底什么时候来啊?”
“算算日子,也该到了?,榛榛喜欢小宝宝吗?”
季榛榛拉着他的袖子,催道:“当然喜欢啦,我要哄小宝宝睡觉,还要喂小宝宝吃饭,姬清哥哥,你?快催一催,让小宝宝快点来。”
姬清笑道:“好,但是小宝宝很小,还不会说话,也不能陪你?玩。”
“有多小啊?”季榛榛天?真?的问道。
姬清扫了?一眼旁边的枕头,笑道:“就像这个引枕那么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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