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自己像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渴望。
对姬清流的血,视而不见;对姬清流的泪,更?加兴奋。
缠绵又凶狠。
当陆景深又一次惊醒时,眼底通红一片,心中前所未有的慌乱,他害怕,怕极了……
接连两日,梦境一次比一次真?实?,一次比一次激烈。
他无法再自欺欺人……他想到了姬清的脖子,想到姬清好?多天无法走?路,想到马车上厚厚的玉烟棉垫,还想到了地上的血水……
“陆一。”
“属下在?。”陆一出现在?陆景深床边,单膝跪地。
“什么时辰了?”
“丑时三刻。”
陆景深起身走?向姬清的房间。
陆七听到开门的动静,在?看到陆景深的脸之后,连忙又隐匿了回去。
陆景深站在?床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姬清的睡颜,指尖一直在?颤抖,拉了好?几?次,才拉开绑在?脖颈上的布带。
借着月色,布带遮掩下,一脖子青青紫紫的痕迹,暴露在?空气中,虽然淡到几?乎看不清,却狠狠刺痛了陆景深的眼。
他不断想远离,又不断忍不住靠近的人,竟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被他深深伤害了。
陆景深如遭雷劈,跌跌撞撞地冲出门,武功很高的他,竟然被门槛绊了个趔趄。
……
孟一尝睡得?正香,突然被摇醒,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看到一团黑影,一双慑人的眼睛里满布红血丝。
“鬼啊!”一声惨叫。
陆景深点燃烛台,目光幽深地看着他。
孟一尝拍着胸脯,喘气道:“将军,你这三更?半夜,大老远的跑来吓唬老夫作甚?是嫌老夫命太长?”
陆景深也不废话,直接问道:“你为昭王爷诊治,王爷到底是怎么了?”
“将军发?现了?”孟一尝一愣,沉声道:“王爷是被……凌虐所致。”
当听到这个词的时候,陆景深心里狠狠地颤抖了一下,抽着抽着痛,几?乎站立不住。
他嘴唇苍白?,声音抖得?不像话,“王爷他……伤得?很严重吗?”
孟一尝看了陆景深一眼,还是直言道:“很严重,特别严重,事前没有丝毫准备,事后不但不及时清理,不上药,反而继续受到摧残,那样的痛苦非常人所能忍,期间王爷应该昏过去了好?几?次。”
孟一尝像是没看到陆景深摇摇欲坠的脸色一般,继续道:“王爷对于上药似乎很是抗拒,将军记得?一定要每日给王爷上药,否则撕裂的伤口难以愈合。另外,老夫发?现王爷忍受痛苦的能力远超常人,怎么说呢……就像是受过重刑的人,意志力很强。”
陆景深面色惨白?,“我?中的那药,为何会让我?理智全失?浑浑噩噩那么久?”
孟一尝沉吟道:“应当与王爷体内的寒毒有关,冷热交替冲击,常人难以忍受,是以将军才会理智全失,药性?经久不散。”
陆景深一脸颓然地跌坐下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猛然跳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孟一尝摇摇头,继续回床上睡觉。
……
再次回到将军府,陆景深在?姬清的房门前停了下来,声音暗哑,“陆一,陆七。”
两道身影在?院子里跪下来,眼前的情况,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三人都是耳力过人,说话声音很低也听得?清清楚楚。
“陆一,将我?扔给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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