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私心的假设,要是姬清真的是个痴儿,是不是就会一直留在他的身边,依赖他,离不开他。
看吧,他内心就是这么卑劣又自私的人?。
明明知道不配,却还是忍不住去肖想、去渴望、去强求,妄想着不属于他的那?道光亮。
妄想着把光拽到自己身边,染上自己的颜色……
这是他的狼子野心,是他背负所有罪孽和愧疚,也不想放弃的人?。
不为?得到,只想单纯的陪着……
若有一日?,这道光想要发亮,想要登上那?个属于他的位置。
那?么陆景深心甘情愿当?一把所向披靡的利剑;一块被他踩在脚下的垫脚石;一面?为?他挡住明枪暗箭的盾,一角为?他遮风挡雨的屋檐。
只要能陪着他……怎样都好。
陆景深带着薄茧的手指,隔空描绘着熟睡之人?的眉眼,轻轻触碰了红肿的唇角。
想到这红肿是自己咬的,陆景深沉郁的眸光出现了一瞬幽深。
只有在姬清熟睡时,他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触碰,贪婪而不加掩饰的看着,感受到这个人?此时此刻是属于他的。
……
五公主府,凉亭中?,传出千回?百转的袅袅弦乐。
姬蓉衣衫清凉,半躺在软塌上,凤眸微眯,一边听着乐曲,一边吃着葡萄。
姬睿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皇妹,你?名士宴那?日?闹失踪,惹得父皇大发雷霆,怎么还有心思玩乐?”姬睿蹙眉道。
“皇兄。”姬蓉放下手里的东西,由着婢女擦干净手指,端正好坐姿,招呼姬睿道:“这葡萄是西厥运来的可甜了,皇兄快来尝尝。”
她哪里是玩乐,她是被气的,再不找些消遣打发自己,她怕会砸了公主府。
宜兰回?来禀告她被人?打晕,醒来之后就不见姬清。
肯定是陆景深干的,陆景深中?毒无?解,他不找女人?,姬清那?傻子就是现成的解药。
姬蓉一想到陆景深中?毒当?即就虏了姬清回?去,恨得一口银牙都咬碎了,嫉妒到发疯!
姬睿站着没动,斥道:“别以为?你?做得那?些破事没人?知道,我们要查姬清,你?暂时别去惹陆景深听到没?你?的联姻对象自有为?兄和母后为?你?做主,别忘了当?年和亲西厥是谁将你?保下来的,若你?再为?了一己私欲胡闹,别怪皇兄心狠。”
姬蓉虽然无?法无?天?,却不敢真惹恼了姬睿,更不想被送去和亲,立刻服软道:“皇兄,我知道错了,这次幸好有皇兄和母妃帮我求情,还是皇兄最疼蓉儿啦。”
“你?这几日?在府里装病,别露了馅。”姬睿无?奈道:“不准再给母妃惹麻烦,惹恼了父皇我看你?怎么办!总之这件事便?到此为?止,父皇已经应允母妃,在今年春狩上为?你?择一夫婿,你?乖乖听为?兄的安排,莫要再生事端。”姬蓉的联姻对象也是一大助力,他须得好好琢磨琢磨,周旋一二。
“知道啦,我肯定乖乖的。”姬蓉狡黠一笑,拉着姬睿坐下,“皇兄来的正好,名士宴那?日?,我找人?专门一直跟着姬清,发现他是真的痴傻,喝脏水,吃生食,认不清路,到处打转,回?回?碰上侍卫,吓得乱跑,那?疯疯傻傻的样子可丢死人?了,简直可笑至极。”
“皇妹啊,这些都是能装出来的,稍微懂得忍辱负重?的人?都能做到。倘若姬清真的是装傻,十几年下来,那?可不是一般的能忍辱负重?,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
“你?要试他在紧要关头的反应,那?样才是最真实的,一瞬间的反应根本无?法伪装,若他真是装傻,那?便?是欺君之罪。”姬蓉眸中?闪过一道阴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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