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再芒险些被气笑。
商恪缺失安全感的症状很明显,每天晚上一定要看着应再芒才能睡着,而且他的睡眠很差,应再芒只要离他稍微远一点都会引起他的惊醒。
本来说好出去玩的,最后也没去成,请假的那几天应再芒都在家里陪商恪,当时他还没觉得多严重,等假期结束回去上班后应再芒才意识到后果。
商恪给他发消息,打电话的次数变多了,也没有重要的事,只是想听听应再芒的声音,确认一下应再芒还在他熟知的范围内,有一次应再芒开会手机设置了勿扰,等会议结束后才发现商恪一直在找他。在家里商恪更是恨不得时时刻刻跟他黏在一起,应再芒心里倒是挺受用,但身体实在受不了商恪的过度索求。
他们在一起时商恪都很正常,但只要分开一会商恪就会缺失安全感。
这个情况看起来有点像分离焦虑。
应再芒本来觉得只要多花时间陪他,商恪自然就会好转,但日积月累下来发现商恪的情况更严重了,不能再拖延下去,应再芒提议要商恪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商恪也知道他最近的情况很糟糕,点点头同意了。
周末,应再芒陪商恪一起去看心理医生,对方是一位看起来很和蔼面善的女性,姓穆,她说要先单独和商恪聊聊,应再芒握着商恪的手,告诉商恪他就在外面等着,才推开门出去。
商恪和穆医生聊了很久,应再芒自己坐着有些无聊,穆医生的助理给他端来一杯茶,应再芒喝了几口,看了会手机,见里面还没结束,又跑出去踩落叶,逗猫玩,等他慢慢悠悠地溜回去,穆医生的助理正站在门口请他进去。
商恪确实是有分离焦虑,还好不算严重,穆医生给他开了些药,但不能依赖药物治疗,最重要的还是自我调节和伴侣的配合。
穆医生说:“初期你们可以在分别之前告诉对方今天要去做什么,给他潜意识的确认,做完这些事分离的时间就会结束。在即将分离时可以尝试去想一些你很喜欢或者感兴趣的事,转移注意力。”
“和伴侣确认一下,每天几条消息算正常,按照你的时间去分配,和引起焦虑的对象保持联系也会起到缓释的作用。”
又看向应再芒:“伴侣这边就照常你的生活节奏,他的消息,电话不用看的太过重要,有空可以回复,如果你很忙呢?空置不见得会引起反作用,这也算一种脱敏疗法。”
应再芒非常认真地记下穆医生的话,预约好下一次诊疗时间后就和商恪一起离开。
看过心理医生后商恪的情况有了好转,距离曲曼去世已经过去一个月,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逐渐习惯,时间总能将一切抚平。
应再芒还是觉得别院太大了,空荡荡的,太过冷清,而且这里曲曼留下的影子太多,应再芒觉得他们换个环境对于商恪的分离焦虑也会好一点,于是在晚上向商恪提议:“我们搬出去住吧?”
却被商恪误会以为应再芒还在记仇上一次的事情,想都没想就道歉说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
应再芒好笑:“我是说我们一起搬出去,你不是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卧室吗?我觉得公寓那边的就很不错,卧室很大,你说呢?”
“当然了,”应再芒故意说道,“如果你想保留你自己的空间,不想被我时时刻刻烦到,公寓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商恪纠正他:“宝宝,现在是我离不开你。”
应再芒得意地轻哼一声。
商恪觉得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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