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帜雍江柏川,沉阳薄言,邵乐和邵修友。
以及……
他的目光隔着一层墨镜,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身材高大结实,坐姿随性。利落的短发清爽,在帽檐遮掩下似乎带着微微的卷。
手背筋骨分明,有些疤痕纵横,是常年工作带来的粗糙。膝盖上放着一只本子、一只相机。
他们本应不认识,但季疏礼不是第一次见他了。
总觉得,这个人的身上存在一种若隐若现的熟悉感。
而这种熟悉感让他感到不适。那是一种毫无交流都会发生的磁场排斥。
在上一场演唱会,在上上场,以及上上上场。
每一次的偶遇……都带来这种让季疏礼感到同样的感受。
这样的不安难以描述。
像淤泥之下隐约起伏的危机,像一场快醒来的梦。
有所预知般,让人无法深究。
喧闹的场馆内不断有新的观众加入走动,脚步声交谈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对方也许察觉到他的视线。
被口罩遮掩的面孔抬起,静谧沉稳的视线,带着厚重的温度落在他的身上。
显而易见是个脾气不错的人。
不浮躁的宽容,似乎足以包容一切。
季疏礼没有回避。
这视线只在他的身上停留了短暂一瞬,颔首示意,然后转移,看向舞台,安静地等待。
“……”
季疏礼镜片下的金眸温煦沉默。
一瞬间,他像被卷入了污水里,潮湿发霉溃烂的味道让心脏不停蜷缩。
乔谅还没登场,周围全是关于乔谅的讨论。
江柏川的声音笑嘻嘻地响起,“你不是说这次不会来了吗?你不是说你没有抢票吗?”
江帜雍不耐:“表哥。你无聊的话轻管好自己,少来监控我的行踪。”
“我也是想帮助你,看你一副无路可走的样子多可怜。”
江柏川耸肩叹气,兴致勃勃地问。
“听说乔谅已经很久没有搭理你了。诶,你现在还会给他发消息吗?会不会太像舔狗。”
江帜雍蓝眸微闪,狰狞的裂缝几乎要从冰层之下炸开。他冷道:“闭嘴!”
薄言的手插在口袋里,靠着靠背,无奈轻叹道:“别怪他。柏川向来这样,嫉妒心和占有欲都很强。”
江柏川笑意一顿,转头看他。
江帜雍冷笑了声。
薄言:“明明别人和小乔之间的距离只是好朋友,他总要恶意解读、过度揣测,让大家都不好过。”
江柏川灰蓝眼眸里好像蒙着乌云的玻璃。他重复:“好朋友?”
“嗯。”
“恶意解读?”
“不是吗?”
“过度揣测?”
“没错。”
江柏川看到薄言温润平静的目光在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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