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到乔谅的脖颈。
乔谅侧头,猛地把他推开,恶心道:“舔到我了。”
本就死寂的工作室,瞬间落针可闻。
几个人再忍不住,上来扯着应灏的领子、胳膊,耳朵,话音哆嗦,尖叫,大吼,发疯。
“你在对乔谅做什么??啊?我问你!”
“我杀了你!”
“让我舔——不是,让我先揍你再说!”
他那算舔吗。
应灏幽幽怨怨,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就是不小心蹭到一下……舌头碰到一点点而已……
再说了,乔谅身材这么好,正是他健身努力得到的成果。
对于乔谅这种死装的虚伪渣男来说,舔舔他的时候说不定嘴上说恶心,其实还在暗爽。
然后在别人嘬得意乱神迷的夸耀中淡淡回答“天生的”……
应灏几乎控制不住喉结一滚,脑子嗡地热了下,像被灌了滚烫的开水。
好难冷静。
他都控制不住地有些发抖。
“好了好了!”
应灏鼻尖都在沁汗,指腹都在发抖。一张俊脸板着,色厉内荏道。
“不做就不做了,我也没有很想做哈,笑死。”
乔谅很喜欢穿衬衫,清贫高傲学神必备的气质款。
衬衫的扣子足有七八颗,乔谅从头到尾扣得一丝不苟。
应灏目光在乱发遮掩下往他腰部扫。
真吓人。
他心有余悸。
要是真让他一颗颗地咬着扣子脱掉,那到最后……
那,他。
岂不是要趴在乔谅的腿上,然后、……
应灏脑袋嗡嗡作响。
……
乔谅最后喝了不少,撑着理智给几个朋友都叫了代驾,顺便把钥匙给了尚且清醒些的傅勋,让他去给小丑喂晚饭。
醉醺醺的一群人离开,站在深夜依然灯火通明的A城,看着萧条的夜景,发出醉鬼的狼狈笑声互相取笑。
应灏和人拼酒醉得不省人事,在地上呼呼大睡。
凭他占到的便宜,哪怕今天被灌得活人微死都不奇怪。
应湛也喝了很多,站在阳台吹了会儿风。高楼之下隐约能看到几个朋友蚂蚁似的影子。
这些都是从一开始乐队创建就认识的朋友。走到今天,有些人已经放弃,有些人还勉力支撑。能聚一次实属难得,大家兴奋之下都有些失控。
乔谅还侧坐在沙发上,手指按着额头点了根烟。
烟雾模糊脸孔,发丝阴影细碎,表情淡而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眼皮一抬看见应湛折返,把烟熄灭掉,招手道:“过来帮忙。”
帮忙。
应湛脑袋短路。
帮什么忙?
乔谅话音迟钝低迷,缓道:“喝多了,没什么力气。帮我把扣子解开,然后送我回房间。”
应湛不是男保姆,没太多服务别人的经验。潜意识察觉到,这平时大概都是傅勋的活计。
但既然乔谅说了,应湛也不会拒绝。
他低头靠近,微热的指腹尝试解开乔谅扣子。
玩乐队的人指腹大多粗糙,应湛也不例外。
他的指腹和指甲偶尔生疏地剐蹭过乔谅的皮肤,乔谅就会轻吸一口气,脖颈的筋抽动一下。
“轻点。”他淡淡说,“连这也做不好。”
已经够轻了。
手指粗糙,指甲坚硬。
还能怎么轻?
应湛看了下自己的手,忽然想到应灏做过的事情。
主唱的脾气不好。
再搞得他不舒服,也许待会会得到很糟糕的对待。
酒后迟钝的脑子不那么好使,昏聩了一瞬,应湛在乔谅不耐的催促下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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