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帜雍:“谁啊,早就忘了。谁把五年前的事情记在心里。”
邵乐看他一会儿,沉默,轻声说,“乔谅和他不一样。乔谅面冷心热,真的很内向,也从来都不擅长辩解什么。”
江帜雍讥讽地笑了声。
邵乐道:“他其实温柔、细心。”
邵乐的手覆到脖颈上。
年轻男生帅得很有朝气,一头金发更是阳光澎湃。唯有藏在衣领子下的一串纹身看起来让他有些狂野。
如果细看就能发现,纹身下面有遮盖的一道长长疤痕。
“江帜雍,你知道,我听力不好。”
江帜雍木讷地直视前方。
“小时候那场车祸,二哥一条腿截肢,我的听力永久性损伤,这些你都知道,可乔谅不知道。”
邵乐说,“——我从没有对哥说过我受过伤这件事,可你刚刚也看到了,哥说话时永远不会对着我的右耳说。”
乔谅后腰靠在门把手,手指在门上皮革面抚摸敲击着。
不。
他漠然地想,他根本没有精力分心去关注自己男朋友哪只耳朵不好。他的时间应该更多地放在足够他扬名立万的作品上,而不是这些男人。
他会这样做,纯粹是因为他有个麻烦的精神病哥,右耳先天性耳聋。
乔谅和他相处太久太久。对谁说话都下意识靠近左边。谁知道这点巧合会和邵乐撞上呢?
他实在是个坏人,他不会想掩盖,他蠢蠢欲动的恶欲想把真相揭示出来撕给邵乐看。
你可怜,有点意思,是可爱的小狗。
但真的并不特别啊。
小朋友。
江帜雍也一愣。
这才想起,刚刚乔谅从远处走近,按住邵乐的肩膀低头的时候,就是对他左耳说的话。
他意识到他好像从一开始就在对乔谅做很多先入为主的揣测,而实际上,他今天才和乔谅见第一面。
他完全不了解乔谅的为人和品格,全然把他代入多年前的那个骗他钱的网恋男友的丑恶嘴脸了。
一楼的喧闹扎人耳朵。
沸沸扬扬,像是撒了满天的纸片,纸片在音乐激昂的鼓点中震荡。
“——乔谅!乔谅!”
下面的人欢呼着乔谅的名字。
乔谅一时间无时无刻无处不在,全世界每一线光晕都镌刻乔谅的名字。
这么喧闹,又莫名其妙,让江帜雍陷入诡异的安静。
他莫名有种宕机的迟钝,扭头去看背后的门。
门没有关好。
江帜雍心脏莫名地跳动了下,一阵炙热感从胃部脏器扩散。
邵乐又说,“我讨厌听到你的这些话,下次再让我听到,小心朋友都做不成。”
江帜雍看着门缝里落在把手上那只苍白的手。
感觉某种叫人害怕的寂静被打破,声音侵袭耳膜。
他血液奔流,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沸腾,汗流浃背地扯了下嘴角,手指上红玛瑙像是外置心脏一般开始切肤狂跳。
而一看邵乐那副精力旺盛到仿佛被击倒一千次一万次都会坚韧不拔地挺起来说“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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