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郑嘉琢抬眼,警察才发现他眸里暗藏的锋芒,一瞬间展露,在倾盆大雨中,像一抹银色的刃割开雨帘。
“郑嘉琢先生是吗?现在需要您跟我们回一趟警局接受调查。”
郑嘉琢从容地点了点头,意外地好说话,他只提出一个要求:“那个穿铅灰色西装的那个男人叫俞宿,是我的助理,到医院之后会有我的私人医生过去,希望他可以得到最专业的治疗。”
“好的,你放心,刚才医生说他没有生命危险,现在已经上救护车了。”
去警局的路上,车上坐了几个警察,早就对这位远卓的郑嘉琢久仰大名,这次远卓的案子也牵涉过多,当事人坐在警车里,目光落向窗外,不知是在看滑下的雨珠还是在看窗外千篇一律的街景。
总之,与新闻上的那位运筹帷幄,自信满满的董事长很不一样。
警车驶向曼都总局,雨渐渐停了,空气中是清浅的草木和泥土的味道,对曼都这个钢铁森林来说有些稀有。
郑嘉琢踏入警局,从容不迫,仿佛就只是单纯来喝茶的。
过了一会,进来了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官,肩上两颗银色四角星花。
旁边的小警察毕恭毕敬地喊胡局,胡伶微微颔首,与郑嘉琢对视,半晌后,笑了一下,冲散了几分严肃。
她嗓音带着一种长辈对晚辈的慈祥疼爱:“嘉琢。”
“胡局。”
郑嘉琢也露出一个笑,如释然一般,难得展现出疲惫来。
“你提供的那些证据我都收到了,不过你知道的,”胡伶顿了一下,“不能用。”
郑嘉琢自然知道,看样子并不着急:“时间还长。”
现在郑锦尧和塔纳被抓,郑琴也面临着审讯,郑家一团乱,警察去查,总查得出些什么。
至此,郑嘉琢已然手握胜券,并不着急这一时半会。
“你果然没变啊嘉琢。”她语气感慨,一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郑嘉琢不语,看了一眼胡伶眼角的皱纹,垂下眼:“胡老师,您也没有变。”
胡伶看着这个穿着西装,高大成熟的男人,想起了遥远的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她还是一个初入警局的小警官,一天,她在派出所加班,深更半夜,来了个衣衫凌乱的女孩。
看样子年纪不大,长得非常漂亮,未施粉黛,但一抬头,那双过于华美的眼睛就将她惊艳到了。
“您好!”女孩像一只受惊的小猫,看到胡伶,又怕又忍不住贴上去。
胡伶连忙递给她一件外套,给她接了一杯水。
“不着急,有什么慢慢说。”
女孩一听这话,眼泪就流了下来,磕磕巴巴地开了口。
女孩姓宁,是个大二的舞蹈系学生,她在一个月之前去慈善舞会表演,被一个男人搭讪,她以为男人是真心追求自己,便约会几次,本没有想过这么快发展其他关系,但在一次两人约会过后,男人在她明确拒绝的情况下仍然与她发生了关系,当时她就想报警。
不过男人事后一直认错,初经情事的女孩心软还是原谅了男人,并明确表示不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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