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茵拧桶盖的动作微微一顿:“我不来一趟公司,远卓也不知道老板娘长什么样。”
她平日里极少说这样的话,更不会张口闭口就是什么“老板娘”,郑锦尧虽然没心思过多了解自己的这个联姻妻子,但也大概知道她的性格。
“你今天怎么了?”郑锦尧有些不满,今天唐文茵不打声招呼就来公司在他看来已是逾矩,现在又莫名其妙发起了脾气。
唐文茵盛出一些汤来,递给郑锦尧:“没事,你小心烫。”
郑锦尧接过,随手放在茶几上:“你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去吧,最近太忙,我不回家了。”
唐文茵闻言,抿了抿唇,温婉姣好的面容在从那碗鸽子汤升腾而起的白色雾气中显得有一瞬的模糊。
“锦尧,”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唐文茵望向郑锦尧,眼里揉满了爱意和柔情,“爸爸说让我们尽快生个孩子,都结婚这么多年了,我也挺想有个小孩陪陪我。”
郑锦尧像是从没想过这问题似的:“现在还早,远卓这一堆事我都忙不过来。再说了,你要是无聊可以约着别人出门旅游。”
“你是忙不过来还是就没想要有一个孩子?”
郑锦尧受够她了,以前从来没发现唐文茵这么爱纠缠这些可有可无的问题:“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一会是什么老板娘,一会是孩子。”
唐文茵:“锦尧,我爱你,当时婚礼上我就说过。你工作忙我也能理解,但是有的工作上的人,不该带到生活中来,你说对吗?”
“你在外面听见什么了?”
唐文茵失落地垂下眼眸:“我以为你留着他,是因为看中他出色的工作能力,但你又是那么谨慎的人,凭什么留着郑嘉琢的助理呢?”
一个两个过来都是和他说俞宿,郑锦尧就想不明白了,俞宿是郑嘉琢的助理又不是郑嘉琢的情人,怎么一个两个都把俞宿和郑嘉琢给绑到一起了?
他冷冷地笑了一声,看向唐文茵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感情:“唐文茵,我们是联姻又不是结婚,你坐好你郑夫人的位置,别的不该管就不要管。”
唐文茵被他难得的重话戳中,心如刀绞:“你对俞宿……”
“我就是喜欢他,”不知道是为了让不知好歹的联姻对象死心,还是终于有了机会直抒胸臆而面前刚好又是是最想维持他们婚姻关系的人,郑锦尧大大方方地说,“是郑嘉琢的助理又怎样?现在连远卓都是我的,更别提一个助理。”
终于听到了郑锦尧亲口承认,唐文茵只觉得心里那盏摇摇欲坠的玻璃瓶,终于坠地,成了一块块的碎玻璃,一片一片地扎到她的心上。
“好。”
她转过头,一滴泪滑落下来,本意是不想让郑锦尧看到自己哭泣的狼狈模样,却从玻璃的倒影中看到,郑锦尧的视线从来都不在她身上。
“锦尧,汤趁热喝。”
唐文茵起身,拉开了办公室的门,门外的秘书助理们见她脸色不好,一个个装看不见的鹌鹑,只有俞宿端着一杯沏好的茶走过来,又递上干净的手帕。
她用自以为犀利的目光,一寸一寸打量着俞宿,俞宿始终挺直脊背,镜片后的眼里毫无波澜,沉静而清冷。
“好好照顾锦尧。”
唐文茵没接手帕,收回目光,微抬着下颚,如往常一般,优雅地离开了。
蒋青菀仍然没能得到郑靖和的消息,郑锦尧的电话她打不通,无奈之下想去远卓直接找人,没想到郑锦尧竟然吩咐前台不见她。
郑靖和现在缺了只手,听郑锦尧的意思是还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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