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莫名的心理让他并不想去接触来自曼都的人,听到熟悉的口音他也不会抬头,这种微妙的心情很奇怪,让他有些束手束脚,而且这几天都有点睡不好,总觉得酒展会出什么事。
郑嘉琢早就已经察觉他的不对劲,但是他问桑落也不会说,只好温顺地待在他的身边,他们空下来会一起去周围的公园遛狗,桑落在和小狗玩的时候显得没有那么心事重重,这几天太忙,郑嘉琢怕他太累,主动提出让他在家里休息,自己独自一人出去遛狗。
桑落听了,没什么反应,捧着一杯苹果红茶在喝,有点出神的模样,反应过来之后说:“行啊,你别怕就行。”
郑嘉琢笑了笑,现在小雪腿也好得差不多了,特别活泼一天到晚闲不住,桑落在家的时候是个惯会撒泼的调皮小狗,但如果家里只有郑嘉琢,它会变成一只听话的小鹌鹑。
原本是郑嘉琢怕狗,现在倒是成了狗怕郑嘉琢了,桑落喝了口茶。
“戴好口罩,外面很冷。”
怕冷的是桑落,郑嘉琢是那种在下雪的冬天都能只穿大衣的人,但是他仍然把口罩乖乖戴好了:“很快就回来。”
“嗯。”
家里安静下来,桑落捏了捏鼻梁根,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做打算。
他打算在过年之前回曼都,毕竟……桑正杰没什么亲戚,老婆又离婚出了国,就剩他一个儿子,总不能过年的时候坟前还孤零零的。
回曼都并不是个什么大事,现在的关键问题是郑嘉琢该怎么办。
带郑嘉琢回曼都的风险显而易见,郑锦尧哪怕分身乏术管不了他,桑落也很难带着郑嘉琢躲过郑靖和的耳目。他可不想招惹上郑靖和这个神经病。
退一万步来说,哪怕他真的带郑嘉琢在曼都安定了下来,那难道还要像现在这样,不准郑嘉琢出门吗?他与当初的郑嘉琢并不一样,根基不稳的他又能关郑嘉琢多久呢?
想着想着,桑落在沙发上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外套被脱下,身上只穿了一件羊毛衫,被角掖得严严实实。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抽油烟机的声音,桑落躺在床上等待脑子清醒的时候,突然觉得把郑嘉琢带回曼都又能怎么样呢?远卓早就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他又失忆了记不起来,对郑家那两兄弟毫无威胁,就一直待在他家不露面,这样的生活似乎没什么不好。
“起来了?”郑嘉琢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怎么在沙发上睡,会着……”
“凉”字还未出口,郑嘉琢就感觉自己的领口被拉了一下,桑落柔软的唇贴过来,没有任何缓冲,熟练地撬开他的牙关和他接吻。
郑嘉琢还端着水,热水洒出来一些,把他的手背烫得有点红,他却没管那么多,把水杯放下之后攀上桑落的腰,一心一意地与他交换呼吸。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桑落闭着眼,双唇分离的时候,他感觉到郑嘉琢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进了他贴身的羊毛衫里。
郑嘉琢的手看起来很漂亮,但是掌心很粗糙,桑落记得高中的时候郑嘉琢说过以前会在快递站打暑假工赚学费,现在想起来还是十分割裂,这双手在狭小的快递站搬过快递,也在造价不菲的办公桌上签下过九位数的合同,现在竟然……
腰上的皮肤很敏感,摩擦之间,桑落不适地动了动:“痒。”
郑嘉琢的呼吸很低沉,眼睛深不见底:“腰好细。”
桑落一个直男,至少他自己二十六年都是这么认为的,现在被郑嘉琢抱着说腰细,又羞又愤:“手,拿下去。”
平常几乎对他百依百顺的郑嘉琢这次却没听他的话,埋下头亲吻桑落的锁骨,放在腰上的手也不老实:“我人在这儿呢,你憋什么?”
桑落想挣脱郑嘉琢的怀抱,但是两人紧贴着,他有什么反应根本瞒不过郑嘉琢,回旋镖终究是打倒了他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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